七皇子替陛下出巡西北,回京的時間正好和九皇子的和親隊伍撞上,這下就尷尬了。
大家都知道七皇子霸道慣了,要是不讓他先進城,恐怕得鬧起來。可若是讓他先進城,這不是落人家夏國的面子嗎?
即便人家公主是來和親的,那好歹也是一國公主。
「讓七殿下的人走正午門那邊。」燕鸞沉聲道:「你告訴七殿下,這是和親隊伍,不是本殿下的人。」
「是。」
那人去傳話,但很快又回來,臉色難看,「七殿下那邊說,今天不讓他們先進城,誰也別想進城。」
那人的話剛說完,前方有幾人騎馬疾行而至,將他們的去路堵死。
燕鸞眉頭狠皺,直接掉頭往城外去。
路過凝歡公主車架的時候,她彎腰和裡面的人說了一句,輕紗撩開,露出裡面之人的側顏。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何為傾城色。
這才是真正的傾城色,僅僅是一個側臉就能讓人如此驚艷。
這個人明顯和時笙之前見過的那個人不一樣,至於是不是男人,還真不好說,長得太犯規了,而且只有半張臉,她能看出來才有鬼。
隊伍就這麼停在這裡,燕鸞估計是和七皇子交涉不成功,半天都沒回來,百姓們面面相覷,也不敢大聲說話。
安靜是會傳染的,所以此時場面非常安靜。
就在眾人等得有點焦躁的時候,人群突然一陣騷動,同時幾道人影從兩邊掠出,直奔凝歡公主的車架。
「啊!殺人了!」
「救命……」
「有刺客,保護公主!」
混亂聲響起,百姓四處逃竄,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刺殺行列,這些人明顯是早有準備,所有人的目標一致,都是衝著馬車裡的那個凝歡公主去的。
刺客們將凝歡公主包圍起來,車架四周的衛兵不斷倒下,看上去非常慘烈。
百姓潰散逃離,場面可謂混亂。
可就是在這樣的混亂中,時笙依然站在原地嗑著瓜子看好戲,最後還索性找了個看戲比較方便的位置圍觀。
「嗖!」破空聲響起,不知從哪兒飛來一枚飛刀,擦著時笙身側過去。
接著就是第二枚,第三枚,如果是一枚可以說是意外,有刺客手滑了,可接二連三你的攻擊,那絕對就不是手滑。
刺客敢手滑成這樣,早特麼被處理掉了。
時笙快速的避開那些飛刀,抓著旁邊建築,幾步躍上房頂,不由分說的掏劍。
站在高處,下面的場景一目了然,時笙往飛刀飛過來的那邊看去,隱約可以看見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人。
時笙眸子眯了下,這些人是來刺殺她。
靠!
老子一個炮灰也有這樣的待遇,真是棒極了。
時笙毫不猶豫的揮劍,劍氣從街道中間穿過,直襲對面的建築。
「轟隆——」
建築在劍氣之下毫無抵抗力,被擊得粉碎,如天女散花一般從空中掉落。躲藏在建築後面的人,因為躲避不及時,被劍氣波及,受傷嚴重。
時笙從房頂上跳過去,下方的打鬥不知怎麼停了,紛紛看著她。
他們雖然沒有注意她揮劍的時候,但是當劍氣從街道卷過,襲擊對面的時候,他們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那是一種讓人從心底覺得毛骨悚然的力量。
時笙已經走過街道,站在那幾個受傷的襲擊者面前,她一腳踩中其中一人的胸口,身子微微下彎,手放在膝蓋上,「自己死還是我動手?」
襲擊者:「???」
她不問他們是誰派來的嗎?
這和正常的話本不符啊!
「看來是想我動手。」襲擊者不回答,時笙自顧自的接話,滿臉嫌棄,「真是髒了我的劍。」
襲擊者:「……」
鐵劍:「……」
並不覺得主人說出這話有什麼可信度,它這種砍過屋,砸過蛋,挖過土,烤過魚,偷過饅頭的劍,殺人真的不是髒了它。
時笙跟戳蘿蔔似的把那幾個襲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