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山這邊,大戲也才剛剛開始唱。
一群人遇到了暴雨,本來是想等雨停了再走,誰知道這雨一直下,到晚上都沒停,被困到了山上。
打不出電話,求救都做不了,只能等度假山莊那邊的人派人來找他們。
「這也太倒霉了,早就讓學校換個地方了,非要選這裡,現在被困住了吧?」
「少兩句吧,還是想想辦法怎麼離開吧!」
「怎麼離開,這麼大的雨,又是黑燈瞎火的,現在下山就是找死。」
「就是,而且不單單是下山,還要上山才能到度假山莊,還是等度假山莊的人來找我們吧!」
老師組織學生聚集在一起,帳篷也丟棄了一些,一個帳篷裡面都是兩個人或則三個人。
時笙靠著帳篷,聽著外面雨聲和隱約的人聲,神色平靜。傅衾坐在靠裡面一的地方,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時笙的側影。
嘩啦啦——
雨聲越來越大。
雨聲中摻雜了哭聲,嗚嗚咽咽的,聽得人頭皮發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的世界中,突然傳出了尖叫聲,接著整個營地都亂了,哭喊和驚叫聲遍布。
時笙微閉的眸子睜開,拿過身邊的手電,照了一下傅衾,傅衾睜著一雙眸子,明顯沒有睡,光線晃過去,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在這樣的環境的,莫名的有些滲人。
「我們要離開這裡。」時笙將手電射向外面。
傅衾一言不發的站起來,但是在起身的時候,他忽然覺得一陣頭昏,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帳篷本就不寬,時笙被砸了個正著。
少年纖薄的身子倒在她身上,時笙被砸了個猝不及防,慣力將她撲到了帳篷外面,磅礴大雨頓時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草!
時笙從地上爬起來,傅衾就倒在不遠處,手電滾落到了更遠的地方。
時笙將傅衾弄進帳篷,又去把手電撿回來。
傅衾的臉色很難看,甚至是有些痛苦之色,細微的呻吟聲從他喉嚨里溢出來。
時笙皺了皺眉,把帳篷的帘子合上,從空間取出簡叔交給她的箱子。
裡面的藥不少,時笙看了幾眼,拿了被特別標註的一個藥瓶。
速效藥。
時笙剛把藥給傅衾塞進去,傅衾就給她吐了出來。
時笙:「……」
她又塞了一遍,依舊如此。
掀桌,故意的是不是!
用嘴餵?
開什麼玩笑。
時笙粗暴的掐著傅衾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將藥一股腦的給他餵下去,拿著旁邊的水灌進去,確定他都咽下去後,才放開他。
「咳咳……」傅衾一陣咳嗽,臉色比沒吃藥更差了。
好在他意識不清,不知道自己被這麼粗魯的對待過。
「北枳學姐,上面開始滑坡了,我們得離開這裡。」外面響起男生迫切的聲音。
時笙拉開帘子,手電光立即射了進來。
那個學弟一見帳篷里凌亂的被子和傅衾狼狽的樣子,表情很詭異的變了變,趕緊移開了視線,「那個,學姐,在那邊集合,我去通知其他人了。」
學弟踩著雨水,啪嗒啪嗒的跑開。
時笙將傅衾弄出帳篷,往集合的那邊去。
老師清人數的時候,發現紀魚和北澤不見了,之前都沒有清人數,所以沒有發現。
現在就算發現,也不可能派人去找,老師讓人往山上走。
時笙趁著他們沒注意的時候,脫離了隊伍,帶著傅衾往遠處的林子走了。
遠離了這些人後,時笙掏出鐵劍,帶著傅衾直接往度假山莊的方向飛,降落在山莊無人的地方。
傅衾並不重,也不知道這麼高的個子,重量都到哪兒去了。
為了不讓人發現異常,時笙隨便找了個房間把傅衾放著,第二天才帶著他出現在度假山莊的廣場上。
此時廣場上聚集著不少人,救援隊和連夜趕來的家長,以及度假山莊的負責人,這些人看到時笙和傅衾出現,激動得跟看到國家主席似的。
「我兒子呢?我兒子在那裡,怎麼就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