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神戰的源頭
「我祈求您的注視。」
念誦完尊名，鄧恩與克萊恩對視一眼，齊齊開始了低聲的述說。
這裡是夢境，還是一位序列6的安魂師施展的夢境，並不怕被別人感受到。
黑夜途徑，擁有著隱秘的權柄。
黑夜女神更是被尊稱為隱秘之母。
序列六雖然不算是高序列，還未涉及到黑夜有關厄難與恐懼權柄，但黑夜就是最大的隱秘。
自然而然便帶著一絲隱秘的力量。
「神女殿下，經過三個月的探查，以及夢境引導，我已經找到了不少帶有正面的、美好的情感。」
「還有這段時間一位深淵途徑的序列5欲望使徒，在貝克蘭德，在三大教會的關注下，做下了不少殺人案，其必然有著某種目的。」
「我覺得有必要告知神女殿下。」
「另外，這段時間的探查，我們疑似再次接觸到封印物0-08，接觸到因斯贊格威爾。」
「只是因為線索的中斷，無法繼續調查。」
「貝克蘭德東區、碼頭區，失蹤了最少十萬人，而沒有引起教會的注意，這很可能是0-08製造出的巧合。」
「在這件事情之中，我們發現這一切，與魯恩皇室有著莫名的聯繫。」
「但卻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掩蓋了一切蹤跡。」
「我祈求神女殿下的指引！」
「祈求神女殿下，能賜予我們對抗因斯贊格威爾的力量！」
「……」
祈禱聲帶著一絲無形的漣漪，穿透了夢境，穿透了靈界。
與靈界那無盡的能量交融，共振。
以一種特殊指向的頻率，湧向星空之中那長河一般的神國。
而後又以某種奇特的、特殊指向的頻率，落入貝克蘭德。
貝克蘭德，希爾頓區，最大的劇院之中。
東方身影被隱秘護佑，如同是一個無形的精靈一般，端坐在劇場那圓形的屋頂之上。
下方正是一場盛大的馬戲團表演。
有著打扮著奇怪模樣，如同獵人一般的馴獸師。
吹著口哨，指揮著經過訓練的猴子，做著各種引人發笑、搞怪的動作。
亦有魔術師穿戴著黑色的燕尾裝，頭戴著高頂帽，優雅的施展的魔術，引起無數人的驚呼與好奇。
還有臉上塗著小丑油彩，身穿滑稽的連體裝扮，做出一個個又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吸引著不少孩童的目光。
一絲絲歡樂的、正面的、美好的情緒，從那些人身上散發而出。
像是有著某種牽引，自然而然的飄到那劇院圓形的房頂之上。
飄到東方的身周，如同一絲絲七彩的，無形的霧氣一般，環繞在東方周身。
隱隱的可以看到，東方眉心那散發著青光，不斷閃爍著黑白二色。
像是嫩芽一般的法則印記，正在不斷的旋轉閃動。
那法則印記之中，時而有閃電閃過，時而有火焰爆發。
時而又有浩瀚的海河流淌。
光芒與黑暗交替間，似乎有著無數的靈魂，在其中搖擺不定。
有的靈魂一身邪惡，如同墮落的惡魔，魔鬼。
有的靈魂一身陽光，正氣，臉上帶著對美好的嚮往，與那些邪惡的靈魂廝殺，爭鬥。
宛如一場盛大的大戰一般。
在那大戰之中，負面情緒、正面情緒正一點點的融合，顯露出一個又一個奇特的生命。
這些生命、不斷循環著生老病死。
誕生與毀滅。
就像是一個虛幻的世界，在不斷的演化一般。
這是東方所領悟的法則，在不斷的匯聚、聚合、演變。
等到法則完整，便可踏入凝道。
凝聚法則，與自身的意志、經歷融合，形成獨屬於自己的大道。
帶著自己意志、精神、經歷、所有印記的大道。
陡然，東方眉頭微動，漂亮的眸子緩緩睜開，眸光像是透過無數時空，看向了某個地方。
克萊恩與鄧恩的身影，也瞬間顯露在東方眼前。
「這個混亂的世界，現實與靈界、星界交織的世界，在某些方面，確實很方便啊！」
「只要隱秘的祈禱，帶有指向性的祈禱，就像是一個特定頻率的無線電波。」
「哪怕相隔甚遠，依舊能夠看到、聽到。」
「就像是手機……特定的號碼，特定的頻段！」
默默傾聽著鄧恩、克萊恩的祈禱，東方腦海中古怪想法一閃而過。
修仙世界之中，所有現實、力量、虛幻、神秘，是恆定的。
只有自身達到某種程度，才能夠撬動。
比如想要撬動力量，必須要擁有可以與世界之中能量共振的力量。
想要撬動法則，必須要領悟法則。
這一路走來，從心境、意境、一步步到如今的法則。
就像是從心靈、和自身能量開始，一點點的融入世界，而後又走出世界，形成自己獨特的世界。
一步步的，如同攀爬樓梯，與詭秘世界確實有著極大的差距。
「只是現在的我，還依舊無法明悟這詭秘世界的本質……」
「也對，除了最初造物主之外，又有誰能夠明白？」
「層次還不夠！」
搖頭輕輕一笑，東方那絕美的臉蛋，宛若一朵嬌艷唯美的花朵盛放一樣。
也幸好他被隱秘的力量守護，不然單單是這魅力散發出去，便能引起下方劇場之中無數人的追逐。
「嗯……欲望使徒出現了，再次刺殺尼根公爵！」
「東區、碼頭區現在已經有個貧民失蹤，這應該是魯恩的國王喬治三世，在驅逐民眾為自己修建陵寢。」
「想要晉升序列0黑皇帝，就必然需要自己的臣民為自己修建九座陵寢。」
「那陵寢就是勾連現實與秩序的奇點。」
「也是黑皇帝的權柄與力量的匯聚、質變。」
聽著鄧恩、克萊恩的祈禱，東方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黑皇帝途徑與審判者途徑，是相鄰的兩條途徑，一正一反，如同世界的兩面。
黑皇帝代表著秩序的陰影，利用秩序、規則，漸漸演變成秩序的陰影。
而審判者所代表的的便是秩序與規則。
兩條途徑所對應的源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