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發現原始規則之力,是否消耗10000任務點領悟?」
「是/否」
毫無感情的機械之音,在這一刻,對於東方來說,竟然那麼的親切。
「竟然能領悟?」
「而且消耗並不大,難道因為這只是一份序列2非凡特性上的一縷原始規則?」
「嗯……與當初第一次領悟造化仙碑的消耗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不是說,造化仙碑之中蘊含的也是原始規則?」
「不!最初造物主說過,造化仙碑是神界的神靈死去後遺留的神格!」
腦海之中閃過一連串的疑問,但東方的意識卻沒有絲毫猶豫。
「是!」
東方直接選擇了領悟。
也只有領悟,才有一線生機。
剛剛成仙不久,還沒暖熱呼的一萬任務點,直接消耗乾淨。
「轟!」
於此同時,東方只感覺自己的意識陡然炸裂。
身體似乎也成為一片虛無,再也感受不到絲毫。
但東方的意識在那凌亂和漂浮之間,卻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好似來到了一片灰濛濛的空間。
無窮無盡的灰色霧氣,散發著七彩光芒,滋養著自己的身體與意識。
「這是……每次提升根骨悟性的力量來源?」
「所謂的造化之力?」
感受到四周的灰色霧氣,一股熟悉至極的感應,清晰的停留在東方意識之中。
這片空間之中的灰色霧氣,與他每次提升根骨、悟性的能量,幾乎完全一樣。
「不是說提升根骨悟性的力量來源,是天地造化麼?」
「為何會有這麼一片浩瀚的空間?」
「難不成這是系統內部?」
「亦或是系統連接的某處神奇的天地?」
一道道疑惑在東方心底升起,還未來得及多想,他便感受到,四周灰濛濛的空間,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劃開。
那一道無形的力量,就像是開天闢地,鋒銳至極的劍光。
又像是無形無相,變化無窮的波動。
那波動所過之處,灰濛濛的能量,竟然直接被分解、消融。
化作五顏六色的氣流。
如同一道道彩虹一般,不斷的碰撞、分解。
無盡的法則、能量,開始誕生、毀滅。
「這是那原始規則之力。」
「原始規則竟然可以分解這所謂的造化力量,把他們分解成最初始的法則。」
「原始……規則?」
看著那灰濛濛的能量,在那一縷原始規則的作用下,不斷分散。
時而演變成陸地,時而演變成海洋。
時而炸裂,化作無盡的星塵,時而匯聚,形成一方虛幻的天地。
在系統的作用下,東方的意識,仿佛與這片空間,那一縷原始規則之力,融為一體。
無比清晰的感受著所有變化。
像是世界的誕生,山川河流開闢,生命孕育。
又像是世界破滅,無盡法則碰撞,萬物萬靈盡皆消融、分解,成為最初始的能量。
「原始規則分,法則現,法則交織碰撞之間,物質、能量因此而誕生,生命開始孕育。」
「原始規則聚,物質、能量碰撞、融合,萬事萬物返本歸元,回歸初始。」
「分合之間,便是世界的輪迴,萬事萬物的輪迴!」
「這世間最原始的規則,只有聚合和分散?」
一時間,東方腦海中之中,有著無數的疑問,也充斥著無數的畫面。
在那一縷原始規則之力的作用下,整個灰濛濛的空間,開始不斷的上演著聚合、分散。
無盡的法則、無盡的能量,在那聚合分散之間,不斷的演變、變化。
有著無數種可能,亦有著無數種毀滅。
但東方卻看到了一種可能。
「法則聚,規則現?」
「規則分,法則現?」
「凝道?其實就是凝聚自己的規則?」
「道……其實就是規則之力?」
「法則之上的規則之力,所以才擁有神奇的力量?」
「這麼說來,自我大道,其實就是凝聚自己的規則?」
「有了最核心的規則,才能束縛無盡法則,按照規則進行演變,是無盡的世界造化,還是無盡的毀滅,盡皆是規則之力的作用?」
「那我的規則又該是什麼?」
「借鑑原始規則麼?」
灰濛濛的空間之中,無盡的法則、能量在那一縷原始規則之下,不斷演變著。
東方此刻就像是一團虛幻的能量,隨著灰濛濛的空間不斷演變,似乎陷入了迷茫。
又好似陷入了領悟之中。
只是對於所謂的規則,東方了解的太少。
如今哪怕是原始規則之力,在自己的眼前演化,他依舊無法看清其本質。
腦海中只有無盡的猜測,以及沉思。
時而迷茫,時而明悟。
時間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好似一瞬間,東方猛然清醒。
對於原始規則的領悟,好似無窮無盡。
又好似一絲也未領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亦有著一絲絲的明悟與滿足。
兩種矛盾的心理,讓此刻的東方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
似乎根本無法分清這一切,是真實還是虛幻。
「嗡!」
陡然,東方渾身一顫,體內那一縷原始規則之力,再次爆發。
經過系統的演化,這絲原始規則竟然還未完全消散。
一股無法形容的分解之力,作用在東方身體之上。
體內的能量、意志、意識,法則,以及血肉骨骼。
從虛無到真實,盡皆在那一縷原始規則之力下,開始分解消融。
生命法則分散成最基礎的五行、陰陽,相互碰撞、排斥。
意識意志,一點點的消融,仿佛化作最最原始的能量。
血肉骨骼同樣如此。
從虛無的意識、法則,到真實的物質肉身,盡皆開始分散。
慢慢的,東方感受到一股絕望。
面對原始規則的絕望,無法反抗,無法理解,無法包容。
有的只有極其無情的聚合和分散。
第822章 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