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和尚,既然如此,那每日傍晚時分,你便在此和我講經吧!」
「這裡有八間房屋,你可以隨意居住!」
「至於齋飯吃食……你既然是為我講經,那麼我就當為你化緣了,如何?」
目的達到,東方不敗神情越發清冷,並沒有再過分的逗眼前的和尚。
壞人修行,可是大仇。
雖然很想拉攏覺遠,但有些事情,會過猶不及。
說起來,覺遠此人,若不是機緣太過巧合,為了弟子性命,以及自身誓言,甘願捨身自絕,未來絕對是一代高僧。
他自然也不想真的壞了覺遠的修行。
尤其是這麼一位好和尚,萬一因他的原因而死,他還真有點內疚。
「等等……內疚?」
東方不敗心頭微驚,自己可是一個大反派啊!
應該不擇手段才對!
「不會吧?一定是身體的變化,讓我心也變軟了!」
「對!一定是這樣!」
東方不敗掃了一眼覺遠,不在停留,直接轉身回屋。
他覺得自己的心態有點不對勁,需要調整調整。
他可是大反派,怎麼能心軟?
感受到身邊少女氣息遠去,覺遠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微微睜開雙眼。
「凡有所相,既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凡所劫難,皆因修行不足,是劫亦是緣法!」
「也罷,既然如此,那便順其自然吧!」
「阿彌陀佛!」
覺遠心緒平靜,起身走到最外面的木屋廊道之下, 默默念叨著心經。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時間流逝,轉眼便到了傍晚。
「覺遠和尚,吃飯了!」
東方不敗的聲音, 宛如屋檐上的風鈴一般清脆,響徹整個院子, 讓覺遠陡然驚醒。
這才發現天邊的太陽已經西落, 絲絲晚霞繚繞。
他沒想到自己今日念經, 竟然禪定了如此之久,心中雖不平靜, 但對經文的理解漸深。
尤其是下意識的與腦海中的少女對抗,讓他定力大漲。
「看來的確是一場緣法!」
覺遠明悟,佛經上記載, 成佛之路, 有千萬劫難。
每一劫, 既是難, 也是緣。
渡過可佛法大進,渡不過則沉淪輪迴。
這些劫難不是可以避過的, 必須直面劫難。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
覺遠來到灶房,看到已經端坐在長桌旁的東方不敗, 深深的念叨了一句佛號,壓下心頭的悸動, 安然的坐在長桌旁。
一舉一動都十分有禮,沒有絲毫逾越。
東方不敗發現, 覺遠雖然表現的極其正常,但那紅潤的耳朵, 卻異常顯眼。
顯然,覺遠心裡,絕不是如表面那麼平靜無波。
「我也不知道和尚的齋飯該如何做,這裡只有粟米粥、些許青菜!」
「對了,還有蜂蜜!」
說到這裡,東方不敗又推了推桌子上的蜂蜜,道:「這是我跟隨院子裡的蜜蜂,找到了蜂巢所在,採下了不少花蜜……那個……和尚應該能吃蜂蜜吧?」
「阿彌陀佛,施主有心了,粗茶淡飯即可!」
覺遠連忙念起佛號,雖然可以與東方不敗安靜的坐在一起,但心頭依舊悸動不已。
可他卻不再強行遮掩,反順其自然,以此磨鍊佛心。
並出言勸阻道:「楞嚴經有言,諸若比丘不服東方絲錦絹帛,及是此土靴履裘毳,乳酪醍醐,如是比丘,於世真脫,酬還宿債。」
「施主既然一心向佛,往後還是當愛護眾生,不應強取豪奪,蜜漿乃蜜蟲一生辛勤所得,是孕育後代之源泉,不應隨意取之!」
傍晚,晚霞漫天,照的整個大地都像是鋪上了一層紅毯。
不時還有蜜蜂,在耳畔嗡嗡作響。
院子中,東方不敗坐於長凳之上,看著不緊不慢走出的覺遠道:「開始講經吧!」
「你想要快點拿回經書,那就要看你講經的速度快慢了!」
說著,東方不敗伸了個懶腰。
剛吃過晚飯,對著夕陽晚霞,他莫名的有一些犯困。
整個人都慵懶的有些昏昏欲睡。
「唰!」
原本已經平復了心緒的覺遠,看到此刻的東方不敗,耳朵瞬間便紅了。
但此刻的覺遠,卻沒有再強制自己閉眼,反而定定的看著東方不敗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那因為伸懶腰,讓那本就與女子體型不合的青衫,崩的緊緊
其腰肢扭動,纖細、嬌柔的模樣,仿若一推即倒。
尤其是臀部,坐在長凳上,隨著身姿伸展,就像是被人擠壓一般,不斷顫動。
甚至就連其伸展的長腿,在地上微微用力蹬踩,那用力的模樣,都惹人遐思連篇。
這一瞬間展現的風情,讓覺遠的臉,瞬間紅的宛如滴血一般。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彌陀佛!」
覺遠雙手合十,念珠搭在手腕之上,默念心經,其目光依舊淡然的看著東方不敗的一舉一動。
劫難,不是想避就能避過。
東方不敗心頭也有些疑惑,可葵花真氣運轉,也察覺不出絲毫異常。
只能當成是這些時日,沒有事情做,人越發慵懶導致。
畢竟除了下午出門去采蜜,他還真沒有怎麼出門過。
「果然是劫難,讓人心驚肉跳!」
看著東方不敗的模樣,覺遠心頭暗嘆,並沒有反對,反而異常的贊同。
若是講經時,眼前的少女時不時來這麼一下,他估計不是渡劫了,而是入劫。
還是飛蛾撲火那般的入劫。
「夫道者,以寂滅為體,修者,以離相為宗,故經云:寂滅是菩提,滅諸相故……」
覺遠盤坐在窗下,開始字正腔圓的講解著經文。
時間緩緩流逝。
突然。
「噗通!」
一聲重物摔倒的聲音,從屋內響起,瞬間打斷了覺遠的聲音。
「施主?你怎麼了?」
「施主?」
聽到屋內的沒有聲音回應,覺遠心中一驚,臉上竟然有了一絲擔憂,直接起身跑入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