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舉世皆仙？
「仙人！是仙人來拯救我們了！」
「仙人！」
「仙人！」
虛空大帝、恆宇大帝等人悸動不已。
眾生同樣如此。
仿佛看到了黑暗之中，那璀璨的光芒，正驅逐無盡黑暗，為世間帶來光明。
一個個齊齊震顫，爆發出無盡的聲音，響徹一個個生命古地。
「不錯！」
站立在天道長河之上的毀滅之神，直直的看著東方，口中竟然下意識的呢喃出聲。
似乎很是滿意，這位少女此刻的作為。
其一雙眸子，更是神華閃動，帶著某種無法言語的情誼，似乎是看到了生命女神一般。
「當年的她若是有如此一面！」
「或許就不會有如此的結局！」
「如果是她……世界會不一樣吧！」
毀滅之神神色有些悲哀。
神心碎裂之後，他的性子似乎有所改變。
更隱隱有些明悟，他們這些被原始規則孕育而出的神靈，幾乎每一個都與原始規則相合。
都像是原始規則某個極端的一面。
生命女神一身柔情，對無盡生靈的柔情。
而他毀滅之神卻無絲毫悲憫，就是世間極端的毀滅，冰冷而淡漠。
他們互為陰陽，皆被對方身上的氣質吸引，從而誕生相合的念頭。
就像神界其他正神一般，因為這種吸引，禍亂整個神界。
導致整個神界戰爭不斷，生命廝殺不斷。
若是當年的生命女神，有著如今東方身上的這一面。
結局必然會變得不同。
對生命仁慈，卻不是聖心泛濫。
對生命淡漠，卻不是冰冷無情。
生命與毀滅相融，讓東方可以隨心所欲，不被原始規則束縛。
有著自己真正的思想與性格。
可以有情，大愛於世間。
亦可無情，屠戮眾生，唯心之念。
「她的目光還是不錯的！」
毀滅之神輕語，手指微微一顫，神情之中有著猶豫，又有著一絲不忍。
但下一刻，其還是微微抬起了手掌，對著那幾位古代至尊一拂而過。
剎那間，那幾位古代至尊身上的氣息，越發狂暴起來。
竟然有著絲絲屬於毀滅的冰冷，以及瘋狂。
苟活數十萬年，那些古代至尊早已心如寒冰，沒了絲毫的憐憫。
此刻被毀滅之神影響，幾乎極其的自然。
讓人察覺不出絲毫。
「嗡！」
漫天仙光瀰漫星河，東方一臉淡漠清冷，如同俯視世間的神女。
時而憐憫的看向那天地眾生。
時而冰冷的看向那引發暴亂的古代至尊。
其胸口之中，神心劇烈的顫動。
一聲聲眾生的祈禱，帶著漫天的念力，匯聚他的身上。
這一刻，他竟然感受到一絲絲極致的情緒，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複雜而凌亂，卻又有著極端的純粹。
有悲泣的求生，有果決的赴死。
有期待拯救的心念，亦有與蒼生共生死的信念。
似乎那念力之中，充斥著眾生於災難之中的所有極致情緒。
而念力也是世間最奇妙的東西，雖然虛無縹緲，讓人不解。
可卻如那功德、氣運一般，無形之中影響眾生。
當年的阿彌陀佛，曾聚眾生信仰念力，開創不朽，成為一代大帝。
一代大帝不死天皇，與無始對峙的存在，也不會聚集眾生念力，與毀滅之中誕生神胎。
就是仙界之中，那所謂的天帝。
也是統御眾生，梳理天地大道，被眾生所念，成就無上至尊之位格。
甚至小世界之中，天道不顯，眾生念力執念，化為天道大勢，滾滾車輪，無法抑制的向前。
推動世界的演變。
這樣的念力，或者說，無盡的生命，才是宇宙之中無法言喻的奇蹟。
如今東方被念力入體，盡皆匯聚於神心之中。
這樣的念力，竟然如同火焰一般。
在這一刻，不斷炙烤著東方的神心，讓東方的神心跳動的越發快速、有力。
仿佛孕育著無法言語的力量，洗鍊著東方神心，讓其更加純粹與強大。
「我想錯了……掌控神心的契機，不是葉凡，而是眾生？」
「不……也不對，當初花滿樓那種純粹至極的深情，也曾讓吾陷入其中，最終化作莫名的力量，讓吾神心震顫。」
「或者說……這世間一切極致的情緒，都可化為養料，化為執念，化為火焰，讓人心更強！」
「又或者說，只有經歷了一切，心才會被無限的開闊。」
「只有經歷了磨鍊，心才會生出無盡的力量，掌控神格！」
「花滿樓也好，葉凡也好，眾生也好，都是一種經歷，一種磨鍊？」
「親身經歷的磨鍊！」
這一刻，東方心中好似有著種種明悟。
但並不確切。
也從未有人與他言說教導。
如今的神格、神心，又與眾生不同，沒有前路可沿行。
只能靠自己一步步摸索。
更未經歷過神劫，亦為經歷過神劫之中的心劫。
與眾不同的提前凝聚神心、神格，而不是在神劫之中淬鍊而生。
不是在原始規則的磨鍊下誕生。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迷茫。
但每一次的明悟，都讓東方記憶尤新。
那是親身所歷，親身所悟，雖然有著歧路，但所有的一切，終究都會化作東方自己的力量。
去掌控這一切。
「也好……當著吾的面，吞噬無盡眾生之生命，對於吾……未來的生命之神來說，那就是罪惡！」
「吾今日便以生命之神的身份，賜予爾等毀滅！」
「轟隆隆……」
在東方念頭涌動的瞬間，漫天仙光再次爆發。
如同那浩瀚的星河在咆哮。
又好似無盡的宇宙崩塌。
那一刻，無盡的仙光，閃耀諸天。
所有生靈心中，仿佛盡皆響起了生命女神的名號。
第984章 舉世皆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