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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父親,父親,前方送來的緊急戰報。」
「嗯?」
尚可喜睜開他昏花的老眼,接過戰報仔細地看了好半天,卻終究還是將戰報拿到了一邊「什麼都看不清了, 你跟我說吧。」
「父親,前線急報,劉大炮出城與鄭經決戰,已然是大獲全勝,據說光俘虜就抓了一萬多人。」
「怎麼可能?鄭經軍一共才多少人,怎麼可能光俘虜就抓了一萬多。」
尚之信心中苦澀, 只得道「恐怕這還真的是千真萬確,據說澄海的明軍又拿出了一種前所未見的新式武器, 名叫手榴彈, 威力十分恐怖,尤其是擅長炸壕溝,自明軍出城與鄭軍交戰,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大獲全勝,連打一炮的時間都不夠。」
尚可喜聞言不由得心裡也跟著苦澀萬分「又,又有新的火器了?這澄海城的新式火器怎麼就這麼連綿不絕的呢?」
「父親,澄海城明軍的戰鬥力恐怕比咱們想像中還要更強悍得多啊,何況此時連那曾養性都已經入朝,耿精忠也已經向澄海求援,似乎也有要乾脆入朝的心思,如此一來,咱們的這位鄰居的實力,實在是今非昔比,怕是要重新看待了啊,咱們……再不起事,只怕是會有不妥吧?」
尚可喜想了想, 卻還是搖了搖頭道「澄海說到底也只是火器和水師比較厲害,兒啊,你是沒見過當年八旗天兵的威風,迄今為止這戰場上遭逢大敗的軍隊大多都還是綠營的兵馬,八旗,才是清廷真正的底蘊啊,這鹿死誰手,現在說,恐怕還是為時過早。」
「還早麼?三藩起事,如火如荼,曾養性把寧波都給打下來了,王屏藩與清軍在四川激戰也一樣是勝多敗少,清廷前前後後近三十萬大軍將吳三桂圍得水泄不通,固然是讓他止步於長江以南,可也沒見著清廷反攻啊,再說那喇布與海豐四鎮就在梅嶺三關對峙,喇布根本就不敢打!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清廷所謂的八旗天兵,根本就沒您想像中那麼強橫麼?」
「嗯……還是, 再看看吧?」
「我……」
尚之信見狀,真恨不得直接就發動兵變,把尚可喜這個老東西真的弄死算了。
但奈何他尚之信本人即是順治皇帝滿漢一家的這個過程中所樹立起來的典型, 不但娶了清廷的公主,更是與順治都拜了把子結為了異姓兄弟,真要輪起來,康熙都得管他叫叔叔,順治為了滿漢合流,有些事兒乾的確實也是激進。
然而這就導致他和吳應熊一樣此前常年在京城做事,直到這幾年尚可喜年過七十,真的是老得都快不能動彈了,這才放他回來,對整個廣州府上上下下都不太熟悉,真正的兵權是一直握在他的二弟四弟五弟八弟等一大票弟弟們的手裡的,他連軍中將領的人都還沒認全呢。
沒有尚可喜本人的支持,他想要兵變軟禁尚可喜,真的是有點扯,這也是劉大炮之所以相信,尚藩兩父子在歷史上是在演戲的根本原因,不是尚之信有沒有心思反的問題,而是有沒有能力反的問題。
至於尚可喜,人老成精不假,但人老了之後思維也遠比年輕人更容易固化,尚可喜帶兵五十年來和努爾哈赤打,和明軍打,和農民軍打,和少民也打,這期間始終都是與清廷打交道的,腦海中始終記著八旗騎兵馳騁往復,縱橫千里的囂張姿態。
自然也就很難讓他相信,劉大炮真的有能力對付八旗騎兵了,把尚之信急得直跺腳卻也是無可奈何。
恰在此時,尚之孝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父親,大哥,信,劉大炮寫給咱們的信!」
「怎麼說?」
尚之信一把將信搶過去撕開就看了起來,一看,那臉色就跟個紫茄子似的。
「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了?」
「劉大炮率領大軍要親政喇布,現已經督兵馬至惠州境,命我立即發動兵變篡奪平南王府軍權,會師北上,與他協同作戰。」
尚可喜聞言雙眼微眯「是……命令,還是請求?」
「命令,而且措辭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