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安出門亂逛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群人。
領頭的是一個頭髮花白,但渾身卻透著一股凶戾之氣的男人,歲安莫名感覺很熟悉,熟悉的讓她想上去揍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歲安現在心情放的很開,想幹嘛幹嘛,想揍誰揍誰,,完全不帶怕的,所以她果斷的跟了上去。
陳皮有些煩躁。
他進了院子以後,揮手斥退了其他人,自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喝茶。
這些年,他在各個地方來回折騰,除了下墓以外就是找失蹤的歲安,但是至今為止一無所獲。
他很煩躁。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牆頭看他,並且逐漸變得暴躁。
歲安覺得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怎麼辦好想劃拉他總覺得這個人很欠揍,而且想踩他踹他。
歲安收斂心思,決定來個大的。
她輕輕變成貓鑽進了院子裡的花叢里,然後慢慢靠近。
雖然貓貓的動作很敏捷輕快,但是陳皮是何許人也?這人的狠厲暴虐可是連張大佛爺都會忌憚的程度!
所以陳皮很快就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目光。
他的手上不動聲色的捏住幾個鐵蛋子,然後猛的回頭——
發現了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貓咪。
貓沒什麼稀奇的,但是陳皮看到這貓的眼睛後,一時呆住了。
真的,眼睛,好像
歲安見狀一喜,貓嘴勾出一個「邪魅」的笑,然後後腿猛的一蹬,蹭的就撲向了陳皮。
等到陳皮回過神來,一頓貓貓拳就捶他臉上了。
別看貓小,但是勁兒還挺大。
發現陳皮回過神,歲安莫名炸毛,迅速的伸出尖利的爪子,寒光一閃——
陳皮粗糙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不深,但是存在感很強,也會留疤。
陳皮看著跑路賊快的貓,手一摸脖頸,發現了一手血,他眉眼間的兇狠也愈發深厚。
他突然笑了。
但是笑著笑著眼角又莫名沁出了些淚花。
莫不是,因果循環嗎?
他癱倒在地。
似乎有手下急急忙忙趕來,但是他也無暇顧及。
如果這樣對我的是你就好了,那樣你我之間,隔閡會不會就此消除呢
意識昏沉之際,他心裡默想。
——
此後兩年,歲安一直待在尹新月身邊,再也沒有亂跑。
1990年,新月飯店掌權人尹新月壽終正寢,同年,其妹江歲安不知所蹤。
第二年,九門第一門張大佛爺去世,與其妻尹新月一起葬入十一倉。
九門各家前來追悼,早已遠赴他國的齊八爺缺席,解九、三爺和六爺也早已離世。
同年,十歲的尹南風當家,張日山為九門協會會長,隱於暗後。
不多時,陳文瑾和霍玲從療養院出發前往雲頂天宮,療養院有了一個與霍玲一模一樣的人。
1995年,陳文瑾霍玲組織人馬前往塔木陀。
同年,假霍玲屍變,被囚療養院。陳霍二人於療養院留下資料,布下後手。
1998年,四處藏匿的陳霍二人在一處監獄後的山上救了一個快死的女人,她叫張海杏。
2000年跨世紀,新月飯店的一間被鎖上了的房間裡,一隻沉睡的銀漸層貓貓抖了抖耳朵,繼續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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