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燕在諸葛欣陪同下,前往曲源縣。
她一路開車,一路思考。覺得昨天晚上張鵬慎重其事地找她,決不是想給新開張的員工食堂送一點土菜而已,從他與趙德明你一言我一語,眼神怪兮兮的樣子看,酷似一場忽悠人的雙簧戲。
不過,就是精心策劃的雙簧戲又有什麼呢?陳伯林被蛇咬了,憑他對她的信任,憑他存款一事幫過自己,憑小剛與小蕊的這層關係,確實應該去看看他。
還有皇家宮苑的事,順利建成了,對五指峰是一件大好事,對曲源縣老百姓是一件大喜事,對東方龍騰集團的開戶銀行也是十分有利的。自己能盡一點微薄之力,也是義不容辭的。可是,張、趙兩人幹嗎不直說呢?
正想著,車外警燈閃爍,一輛曲源縣交警隊的警車把她攔了下來。
「幹嗎攔我?」
「請出示您的駕駛證、行駛證。」
交警看了看證件,一切正常,厲聲道:「您的車,排氣管叭叭叭震天響,有嚴重故障,必須修理之後,才能上路行駛。扣車!」
王曉燕雙眼瞪得似銅鈴大:「什麼,這點小事也扣車?」
「嚴重噪音,怎麼不能扣啊?請您下車!」
「我我打個電話。」
她給趙韻芝打了一個電話,趙韻芝急急忙忙疏通關係,卻沒有結果。
交警不耐煩了,再次要求她下車。諸葛欣無奈之下亮出身份,說有要緊事,兩人才脫了身。
「你一年十幾萬工資,幹嗎不買一輛新車?」諸葛欣問。
「這輛車從二手市場買來時,是一個熟人介紹的,她說只開過五萬公里,車很好,就發動機稍微響了一點。再說,買車的時候,家裡還欠著債。」
諸葛欣撲哧一笑道:「發動機聲音異常,還很好?我聽說二手車市場上的車,公里數是人為調整過的。」
「公里數也能調?」
「當然嘍,小事一樁。就連交通事故撞爛了的車,也可以整成新車模樣。」
「嘖嘖。」王曉燕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曉燕,你工作這麼忙,明天你把車交給我,我幫你去修。」
「你自己也忙,不好意思的。」
「沒事。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請一天假,你付我一天工資。」
王曉燕問王來金的事,諸葛欣告訴她,今年以來,由於銀行at數字鍵盤上安裝了密碼罩,銀行卡磁卡換作卡,要利用at作案越來越難了。但最近針對上銀行的作案越來越多,還時不時出現重大的銀行搶劫案和搶劫運鈔車的惡性案件。
在東港市的一起運鈔車搶劫案中,公安部門發現有王來金參與的跡象。
「王來金一次次逃過法,難道他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王曉燕氣憤難平。
「這傢伙智商不高,但作案經驗豐富,防範意識強,每次都像泥鰍一樣,從我們手中溜走。加上藍玫瑰是一個極為狡猾的女人,每次作案都多次踩點,周密部署。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藍玫瑰對金蟬脫殼之計的運籌,是一個頂尖高手。」
「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啊,可惜沒把腦子用在正道上。」
「我們江州和東港的警方都感覺到,藍玫瑰在逃跑的運籌上,遠遠比實現犯罪目標來得重視,她把隱藏自己看得比一切重要。」
「這樣的人,社會危害性很大。」
「是啊,我們魏局長說了,從某個角度講,藍玫瑰給我們的公安幹警上了一堂十分生動的課!魏局長批評說,我們有一些警員,不好好學習鑽研業務,熱衷於辦廠、開店、投資、炒炒股票,素質下降,迫切需要提高自己的偵破技能。有老百姓都開始嘲諷我們了。抓不著王來金和藍玫瑰,真是我們的恥辱啊!」
王曉燕哧哧一笑道:「當下股市正熱,年報行情開始,你心裡癢不癢?」
「心裡癢不癢?曉燕,我現在心情坦然,股市里就是明著有金山銀山搶,我也不會再去瞟一眼了!」
「我想你也不會了。心裡如果再發癢,王來金必定回來娶你這個媳婦。」
「啊呀,死鬼,你開涮我!」諸葛欣伸手楸了一把王曉燕的耳朵,罵道。
到達陳伯林女兒家,趙韻芝出來接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