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燕情緒放鬆,採訪話入正題。孫若雨詳問五指峰岩洞、東港濱海古宅、貝沙島藏衣洞奇遇,以及五年前車上斗劫犯的細節,十分認真,採訪用了整整兩個時。
採訪中王曉燕一直強調是諸葛欣發現神秘岩洞,查獲信用卡克隆設備主要是盛大和諸葛警官的事,很佩服他倆夜攀危險岩峰、敬業偵查的精神,又提到趙德明行長當天也在一起。
孫若雨一聽趙德明三個字,細眉一揚,道:「聽葛主任,趙行長是一個年輕有為,精明強幹,睿智超人的高管,他也在發現岩洞現場?」
「是的,那天都在五指峰。」
「那他當時有沒有過什麼話?」
「話…?」
「比如,對偵查一事有沒有過指導性的意見。你們總行整理的材料上沒有提到他的名字。」
「哦,」王曉燕遲疑了一會兒,使勁回憶當天的情景,想不起來趙德明過什麼話,因為當天對發現岩洞一事,他並不知情。
「沒有過什麼話,或者做過什麼事是嗎?」孫若雨追問。
「這個…這個,反正趙行長是很支持的。他希望信用卡克隆案早日偵破。」王曉燕吃力地組織用詞道。
本來孫若雨沒有採訪趙德明的計劃,聽王曉燕一提,她很想見一見葛飛推崇的這位年輕強幹的總行行長。
趙德明一見孫若雨,十分驚顏,暗忖:好漂亮的一個記者!連忙起身親自為她沏茶,又走進辦公室裡間休息室,拿出二份禮品,一份價值元的連號百元紀念鈔,一份價值元的金銀幣,送給孫若雨。
孫若雨落座之後第一句話:「趙行長,葛主任很欣賞你的才能啊!能夠得到省里領導讚賞,不簡單。」
「謝謝葛主任,謝謝孫大記者!」
「趙行長,王曉燕,五指峰發現岩洞那天,你也在場?」
「是的,是的。」
「你一定對偵查一事十分重視吧。」
「當然,那當然!對信用卡克隆案,我一直極為重視,對罪犯痛恨之極。盛大和諸葛欣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對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儘快盡力偵破此案,給我們的客戶一個交待,還社會一個安寧!另外,我們江州銀行高度重視員工的思想政治工作,對員工,特別是中層管理人員的思想教育,時刻不曾放鬆。王曉燕就是在我們的教育下成長起來的。」
採訪趙德明之後,趙德明立即要求辦公室主任駱劍生去江州大廈安排中飯。
楊正偉也對這次採訪極為重視,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宣傳本行的良機,他要求總行全體高層領導班子到江州大廈,陪孫若雨一起吃飯,飯局甚為高檔隆重。
下午,孫若雨到公安局時,正好張鵬纏著諸葛欣:「諸葛警官,找你找得好苦了,當年劉備三顧茅廬,那是諸葛亮架子大,如今我請諸葛,你是真忙,一會兒東港,一會兒圖拉爾,今天總算找到你了……」張鵬如釋重負,欣喜異常,打算長談。
「張老闆,有省報記者找我呢。」
「記者,管她幹嘛,叫她明天再來,我開發五指峰項目上馬了,資金安排好了,總經理人選火燒眉毛,趙德明和王曉燕都推薦你,我們是朋友,你得出山為我當五指峰的掌門人。」張鵬腦子裡盤旋幾天的話語如水傾泄,滔滔不絕。「你在公安局幹得這麼累,還時刻面臨危險,工資只有、萬。我聘你,年薪萬,其他跟景區收入掛鉤……」
萬元!諸葛欣一愣,注視一下張鵬訖盼的眼神,看來他不是一時衝動,動真格了。
「讓我考慮一下吧,信用卡克隆案的事一時也放不下……」諸葛欣平靜地道。
「你一定要答應的,我是真心實意的,」張鵬急道。
「諸葛欣,省報記者等你多時了!」盛國強進門催促道。
「你先跟她談啊。」
「談過了,她要見你。」見張鵬在場,盛國強問:「張老闆今天這麼難得。」
「我向諸葛警官請教幾個問題,」張鵬應道,見盛國強疑惑地走出門,他又吩咐諸葛欣道,「我聘你的事暫時保密。」
「我保密沒用,趙德明會跟他的,你先回去,讓我考慮考慮。」
「快點考慮好,一定要答應,我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