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流河女屍有進展麼?」打電話的是劉法醫,他說道,「屍體大腿以下有拖擦傷,腋下有指印。和四月十二號的死者痕跡相同,死者是被迷暈拖拽推進河裡。」
「已經找到了案發現場,有拖痕,符合你說的這個情況,」
除了第二起案件沒有拖擦傷,第一起和第三起均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案發現場是西流河附近的西宮路,路邊找到了死者的電瓶車。可惜,這段路沒有監控。
秦峰打道回府,開會整理證據,「可以併案偵查了,小王,乙-醚來源查的怎麼樣?」
「在江城能接觸到乙-醚的單位,還有能接觸到的人名單都在這裡面。」
電腦被推過來,秦峰看到上萬個對象,掐了眉心。
「根據拖擦傷來看,兇手力氣不大,瘦弱或者年紀不大。」秦峰莫名想到今天在學校見到的那個男孩,略一沉,「第二起案件,兇手選擇的是割頸,動脈血管割斷血液噴濺他在慌亂中拿衣服堵住傷口,兇手對人體構造不清楚。」秦峰拿起死者照片,「不然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那範圍小多了,直接排除醫生。」
「兇手年紀在十六歲以上,具有反偵察能力,能接觸到乙-醚,有交通工具,但不是汽車。」秦峰站起來,「案發現場沒有攝像頭,附近總有,查吧。」
「為什麼有十六歲這個年紀界限?」
座機電話鈴響起,小王接通,隨即把電話遞給秦峰,「你的電話。」嘴型示意,「局長。」
秦峰接通。
「來我辦公室,z省有棘手的案子,z省廳的人想和你見一面。」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秦峰說道,「兇手的動機,這幾個案件的共同點是受害人道德敗壞,除了第一個受害人陳勇,其餘人是陋習,卻也不觸犯法律。四月十二號的受害人陳勇,三十二歲,地痞流氓。在案犯前一天,他砸了一家燒烤店打傷店主。十月六號受害的男孩叫董思哲,十歲,在案發前一周,他把一個女孩從公交站台推下去,導致女孩差點喪命,被人拍成視頻傳上網,董思哲被殺後還有人一部分罵該死。四月三號的案件,受害人公交車上倚老賣老欺負學生。」
「中二病?替天行道?」
「董思哲案死者身上沒有約束傷,說明他是自願跟人走到殺人現場。現在的小孩都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走,假設,兇手是個男孩呢,會不會降低了董思哲的防範心理?年齡不會小於十六,陳勇身高一米七,年齡太小不可能制服他。」
「那為什麼必須是男孩?不能是女孩麼?」
「也有可能,你們搜集附近的監控,再細查一遍。」
——
林梵回到教室,剛坐下許州就匆匆過來,「你沒事吧?」
「沒事。」
「警察找你幹什麼?」
「沒事。」林梵抬頭看許州,「你不近視麼?」
許州擋了下臉,「度數不高。」
「你之前的眼鏡是什麼牌子?我得賠你。」
「不用了。」許州的眼神躲閃,「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下午林梵把高威打了的消息就傳遍全班,這不是小事,誰也料不到林梵這個農村女孩膽子這麼大。晚上林梵沒去餐廳吃飯,出去買了個麵包在教室啃。
教室門被推開,林梵抬頭就對上了董邈的眼,收回視線繼續做題。
「我給你臉才讓你在這個學校繼續待下去,你不要臉,也別怪我了。」
林梵把麵包咽下去,有些乾巴。
「撞翻你的湯是我的錯,你要賠錢可以,合理範圍的醫藥費我會出。你找人打我,董邈同學,你做的過分了。」
董邈本來要坐下,聞言一腳踹翻了椅子,快步走向林梵,「我找人打你?」她冷笑,「是你動手打人,校園暴力,我不知道這些曝光到網上你會怎麼樣,我真的很想看看。」
林梵咬牙盯著她,董邈抬起下巴,「有的人,給臉都不知道要。」
「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要臉,剛來就勾引許州,綠茶婊!」
林梵攥緊了拳頭,騰地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