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娘同住了這麼久,你居然不知道?」梵天朝露出十分詫異的表情。
梵以燁不明所以:「怎麼了?有問題嗎?」
「好了好了,吃醋這事是真的。」姜檸晚紅著臉親了一口梵天朝的臉頰,看向梵以燁,「不過這個話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應該是宮女和你爹聊了什麼。」
話畢,向著小寶庫的出口走去。
「娘,你去哪兒啊?」梵以燁問道。
姜檸晚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你爹不是想出去說嗎?那就走唄。」
聽了姜檸晚的話,梵以燁心中直納悶。
娘剛剛不還在發火嗎?怎麼忽然聲音中含笑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變臉比翻書還快?
待一家三口出了寶庫,梵天朝皺起眉頭:「那個宮女是聖上的人,她是來傳聖言的。」
「傳什麼言?」姜檸晚問。
「讓我日後不用給聖上製毒藥了,他會另擇高明。」
「毒藥?爹,你怎麼還會製毒藥?」梵以燁眨了眨眼睛。
「嗯,就是懂一些藥理吧」
梵天朝的話還未說完,姜檸晚就咬了咬唇:「那還傳了其他的話嗎?」
梵天朝搖了搖頭:「沒了。」
話音一落,一個下人就匆匆趕來,在梵天朝耳邊低語了一陣。
梵天朝的臉色漸漸蒼白。
等下人說完後,深呼了一口氣,對著姜檸晚和梵以燁淡笑了下:「哈哈哈,你們先聊著,我去見個朋友。」
「什麼朋友?」姜檸晚追問了一句。
梵天朝的眼神向下看去:「老,老朋友!」
姜檸晚微挑眸子:「到底是誰啊?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的。」梵天朝對著姜檸晚揮了揮手,「你照顧好兒子啊,我先走了。」
說完,就跟著下人離開了。
看到梵天朝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梵以燁的眸子眯起:「爹在說謊。」
「娘也看出來了,因為梵天朝他真的不善撒謊。」
「那娘還讓他去見朋友啊?要是我是娘,肯定不讓他去啊,起碼先問清楚這個朋友到底是誰!而且啊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樣,說不定,這個朋友壓根就不存在,他是去見某個姑娘什麼的」
「阿梵,別挑事了。」
梵以燁自討沒趣,淡淡「哦」了聲。
「我懷疑這個朋友不是女的,是男的,且你爹非去不可。」
「娘為何會這樣懷疑?」
「你不是剛剛還說,宮女和你爹小聲嗶嗶,還會在今日——」姜檸晚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通過觀察梵以燁的神情得知,兒子已經明白了。
梵以燁的目光有些複雜:「所以爹要見的那個人是陛下?」
「是,至少我是這麼懷疑的。」
「那就更不能去了呀!伴君如伴虎,萬一這個陛下是要爹的命怎麼辦?而且爹剛才不還說陛下要另擇高明,為何現在還要見爹?」
「阿梵冷靜,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姜檸晚的眼神閃了閃。
其實,她的內心眼下也十分慌亂,冷靜不了一點,但是她不希望兒子也跟她一樣,因為她怕兒子因不冷靜干出傻事來。
「娘,我要怎麼冷靜啊?那可是我爹,陪伴我長大的爹。雖然平日裡我總與爹鬥嘴,但是那也是證明父子二人的感情融洽」
「娘知道。」姜檸晚一把將梵以燁抱入了懷中,拍了拍他的後背。
「娘,本少爺不想要爹有事。」梵以燁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
姜檸晚把聲音放得很是溫柔:「他不會有事的,娘也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家三口會一直平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與此同時。
梵天朝被帶到了一片竹林。
身著黑衣的風約竹背對他而立。
「聖上是您嗎?」梵天朝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風約竹轉身,微微頷首:「是朕!然後禮就不用行了,因著朕時間緊,只想跟你閒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