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真在第二天發現,石上柏那步步緊逼的攻擊停止了。
她以為是她所作所為湊效了,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中得意又驕傲,只不過這一份驕傲得意沒能持久。
暫時的危及解除了,卻不是長久的,石上柏手裡的東西,隨時可以拿出來,隨時可以再次將她打入谷底。
赫連真看著郵箱裡的石上柏發來的寥寥幾句警告,幾乎咬碎了牙,卻不敢再做什么小動作,也不敢再給朱瑾添堵。
她不能失去她如今唯一僅有的女王身份,這是她拼盡全力最後剩下的唯一。
對於這唯一,她不敢拿來賭。
赫連真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不管大家對她的評價和印象,按著計劃,以最快速度和遲家遲立結了婚。對於結了婚懷孕生孩子的女人,不管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不管她從前做了什麼,總能帶來天然的好感。
赫連真計劃得不錯,她高調和遲立出入公共場合秀恩愛,積極調養身體準備懷孕事宜。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商陸』幫她想了辦法,插入了她的事,也是因為『商陸』找了石上柏,石上柏才停止了計劃。
那一天赫連真來找『商陸』後,『商陸』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去找了人,卻不是找朱瑾,而是直接找的石上柏。
他帶上的東西,依舊是一封郵件,仿佛永遠都沒完沒了的郵件,收到時間是一年多以前。
石上柏和『商陸』約好在咖啡店裡見面,石上柏突然接到『商陸』的聯繫,說有重要的事需要和他見面時,正和茯苓在一起安排後續兩天的事情。
茯苓看著石上柏接電話,心裡默默可伶自己。
自從認識石上柏展現過自己的能力後,就開始了無限制被壓制勞動力的生活,偏偏石上柏每一次用她給出的好處和用她的理由,都讓她無法拒絕。茯苓已感慨無數次,石上柏擅長用人的能力令人髮指。
石上柏接完電話,就看到茯苓又表情奇怪看著他,見怪不怪交代了一句,「我先去見一個人。」
「見誰?」茯苓也見怪不怪問了隨口問了一句。
「…一個人。」石上柏頓了頓說出了三個字,說罷轉身就走。
「……」茯苓看著他的背影猛地站起身,心裡忍不住想,難道是去見女人?
茯苓想著眼睛發亮,舔了舔嘴唇,「我也需要休息一下,喝點咖啡調整調整。」說罷撈起帽子墨鏡追在了石上柏身後。
石上柏根本沒想過茯苓會跟蹤他,茯苓就大搖大擺跟在他身後,看到石上柏見的是男人,興趣就小了,不過她認識『商陸』,心裡依舊好奇,決定先聽聽。
這一頭,『商陸』也沒發現有人監聽,看到石上柏簡單自我介紹了以後,就直接解釋道,「我是為了赫連真的事來的。」
「嗯,猜到了,是來阻止的嗎?」石上柏點點頭,並不意外。
「是的,我猶豫了很久還是來了。」『商陸』點頭了,坐在他們旁邊偷聽的茯苓撇了一下嘴,覺得沒意思,決定打包帶走咖啡。
「希望你能拿出點能說服我的…不對,應該說能威脅我的東西,赫連真這方面還是很資深的,你也應該輕車駕熟。」石上柏好整以暇。
「讓你見笑了…」『商陸』臉色尷尬,話鋒一轉,說出的話成功留住了屁/股都離開座位就要離開的茯苓,「我並沒有什麼能說服你的理由或東西,也沒有能威脅你的東西,我有的…是能威脅重樓的東西。」
「重樓的?」石上柏的臉色不受控制的變得奇怪。
「嗯,我一年多以前莫名收到的一封郵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給我,那時候因為有其他的事,我也沒在意。今天赫連真來找我,我突然想起了這一封郵件。」『商陸』解釋。
「為什麼能威脅重樓的東西你不找他找我?」石上柏聽了他的解釋不可置否,只問道。
「因為你在乎…朱瑾。」『商陸』突然抬頭,「你在乎朱瑾,而朱瑾在乎重樓,所以,等於你在乎重樓,不,應該說,你必須在乎重樓。」
石上柏握著咖啡杯的手青筋畢露,『商陸』的視線從石上柏的臉上移到了他的手上。
「我知道我今日的做法很卑鄙,可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赫連真入獄,就像你做不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