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梁文生一直都有所防備,再加上在他的地盤有太多盯著太子和凌郁楓的眼線通風報信,這邊只要有個風吹草動他便能很快收到信息,便一直有恃無恐。
牛家村屠村慘案才剛剛發生,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全部推到土匪的身上,他想著這樣以來總能夠叫太子焦頭爛額一陣子,到頭來還是要靠他破案抓獲兇手。
他一大早便立刻來到衙門,把所有人集結到一處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情,派衙役和仵作前去牛家村驗看屍體,然後還要把屍體抬回停屍房。
得到消息說太子朝府衙走來之時他正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與人商議後續處理,通報之人比較急切,剛看到太子領著人朝這邊來便快速去報信,所以描述的也不盡詳實,便沒有引起梁文生的重視。
心中想著發生這樣大的事情太子不可能無動於衷,所以並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梁文生向來好定力,此時便一臉慚愧痛心的表情等著迎接太子然後向他謝罪,雲州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身為知縣首當其衝被牽連,在他的治下發生這樣悲慘的事情,這相當於是一個污點一般,他還該表現出憤怒的情緒出來。
張主薄不如他,到底心虛,在聽到太子過來的時候便有些瑟縮,心中十分忐忑不安。
梁文生領著眾人在門口迎接太子,可是在看到太子身後那浩浩蕩蕩的士兵之後心下一緊,感覺不對勁之後立刻作出一個手勢,只是太子卻沒有給他太多反應時間。
太子冷著臉,一個手勢副將便帶著士兵立刻包圍了衙門,順便把梁文生安排的藏在暗處的士兵也給抓了出來,頓時眾人便是一驚,圍觀的百姓不明所以的看著這邊,看到這麼多肅殺的士兵把縣衙都給包圍了,俱都遠遠的看著不敢上前,卻也不願走開。
張主薄汗立刻下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雖然知道自己一直踩在腳尖上走路,可也沒有想到太子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梁文生也是沒有想到,他覺得太子算是心中有所懷疑,但是只要沒有證據他依然拿自己毫無辦法,他畢竟是朝廷親封的命官,旁人不可能隨意處決他,再說還要給百姓一個交代呢。
按照太子和凌郁楓以往的表現來看,他們確實不是那胡鬧之人,做事情講求證據,絕非喜怒無常做事全憑喜好之人,便認為他這次也會仔細查找證據,在沒有證據之前不會輕舉妄動。
可如今證明自己到底還是想當然了,不過他依舊鎮定,只是蹙眉看向太子,「下官惶恐,不知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太子冷笑一聲,「梁大人是真不知道?」說著打一個手勢,立刻有侍衛上前把梁文生和張主薄押下,之後轉頭看著被按著恭下腰的梁文生,「孤會叫你明白。」
張主薄已經放棄了反抗,從太子抵達雲州開始,他便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如今預感成真總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看著圍在周圍的士兵,他知道反抗也是無用。
但是梁文生卻並未放棄,低下頭遮掩下眼中的憤恨,他確實沒有想到太子會直接來這麼一手,讓所有算計都白費,這般明目張胆的上來抓人,一點都不怕別人的質疑導致自己名聲受損麽?
於是他大聲的道:「牛家村在下官的治下發生這樣的慘案確實是下官失職,下官願接受任何懲罰,還望殿下息怒!」
太子嗤笑一聲,「牛家村三十六戶人家,一百多口人都在看著你呢,你確實該受到懲罰。」
「下官無能叫治下百姓遭受土匪侵擾多年,如今還釀下如此大禍,下官難辭其咎!」
「到了此刻你還巧言令色企圖矇騙百姓,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太子說著嘲諷一笑,「你當真以為殺了牛家村所有人便能為你保守秘密?孤手中若沒有握住關鍵性的證據又豈會這般莽撞?」
這些話眾人自是都聽得見,在梁文生那番話一出口,眾人相信了他,然後對此刻太子的過度反應便有些不解和不滿。
但是太子的話卻又叫人云里霧裡看不清,尤其是最後一句話簡直吊人胃口,中間到底有何□□?這是許多人想要去知道的答案。
而太子說完便不再理他,他是看出來這個梁文生也是在他剛來的時候看到這許多士兵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