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正在自己的衙門小憩的王恆被外面的吵嚷聲驚醒。
「怎麼回事?還有人敢上禁軍衙門來吵嚷的,這不是來找死吧。」王恆正睡得香甜,聽到外面鬧鬧哄哄的,皺著眉頭問:「誰啊,嚷什麼呢?打出去!」
一個禁衛進來稟告:「將軍,是許家人來了。」
「什麼許家人?打出去便是。」
王恆打個哈欠,揮手說道。
「將軍,是原曹國公那個許家,他們說許嫣姑娘被將軍藏起來了,將軍要是不見他們,就要去告御狀。」
「許嫣?」
王恆瞬間清醒了,怎麼著意思,許嫣不見了?
來人是許嫣的哥哥許誠,看到王恆就直接大聲質問:「王恆,你將我妹妹藏在哪裡了?」
「許嫣?她怎麼了?」
「裝的還真像,我妹妹三天不見影子,不是你把她藏起來,她能去哪?」
「沒在顧提刑家?」
「我才從顧提刑那過來,提刑說這幾天壓根沒見我妹妹,別裝了,趕緊把我妹妹交出來,我們許家現在雖然被奪爵了,也不能隨便被人欺負,你若不交出我妹妹,我寧可滾釘板去萬歲那告御狀。」
王恆一笑,這是威脅我?
他指著大門道:「那好,去滾釘板吧,我繼續睡覺。」
說著往榻上一趟,又加了一句:「好走不送啊。」
許誠氣得咬牙切齒,大步上前,揪著王恆的衣領就要揮拳。
王恆冷笑:「許誠你現在可不是曹國公世子了,無職無權,竟然能鬧到我禁衛衙門已經夠稀奇。還想對朝廷命官動手,你信不信我直接剁下你的手,眼睛都不帶眨的。」
許誠過去只是個京城中的紈絝子弟,王恆從小習武,又跟著郁世釗在討伐過秦王大軍那也是戰場上廝殺過來的,盯著許誠眼中煞氣極重,許誠本想硬氣一些。但手腳都不聽使喚。手一抖鬆開了王恆的衣服。
王恆直接將外袍脫下,直接喊門外的禁軍拿去燒了。
「你!」
許誠氣的圓瞪雙眼卻又不敢開口。
「怎麼?高貴的世家子弟揪著我這暴發戶的衣領子還是我的榮幸?」王恆冷笑:「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只曉得吃喝玩樂的廢物。碰我一下我都覺得髒的難耐。」
「王恆,我爹當時不許你和許嫣往來,可是後來已經對你們的交往睜隻眼閉隻眼,你何必得理不饒人。」
「你們許家當初可不僅僅是將許嫣禁足吧?騙我去香山。讓我惹上人命官司,心思何其歹毒。我一直沒計較是我寬宏大量,但不意味著你們就可以得寸進尺。」
許誠知道是自己家人做的不地道,萬幸皇帝還看著太后的面子沒再繼續追查許家的罪責,若是追責。估計就真的要全家流放了。現在被王恆這麼一問,許誠只好換上一副誠實面孔,低聲說:「王將軍。我是真的沒轍了,我妹妹三天不見蹤影。這事至今還瞞著我爹娘我奶奶呢,顧提刑也說這三天沒見過舍妹,只求王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妹妹吧。」
王恆眉頭一皺:「你說的都是真的?許嫣三天未歸?」
「真的,我開始以為她住在顧提刑家,也沒在意,她過去經常住在顧提刑家裡的,哪曉得全然不是這麼回事,莫非王將軍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
「不知道我已經好幾天沒見過她了。」
許誠聞言,神色大變,由方才的義憤填膺變成淒慌,急忙上前對王恆連連作揖:「王將軍,看在我妹妹和你……那般情誼的份上,請一定要幫幫我啊。」
王恆冷靜下來,忽然想到前段時間蓮生遇到的事情,也覺得許嫣可能是遭遇了什麼不測,站起身道:「走,我和你去大理寺。」
說著就大步往外走。
許誠一看王恆沒有穿外袍急忙喊道:「將軍,你還沒穿外袍呢。」
此時站在門口的禁衛還抱著他的外袍,王恆走到門前一把搶過,隨便套在身上。
許誠這會兒看出王恆是真著急了,對王恆略微有一點好感。
倆人直奔大理寺,蓮生看到他們也不說話,直直地盯著王恆:「王恆,許嫣……」
「我好幾天沒見許嫣了,她在京城還能去
三百八十七 決戰京師(三 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