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的大牢內,許奇等到了蓮生和許嫣。
「如何?可以還我清白嗎?」
兩天前那個神采飛揚的青年此刻面容憔悴,看到她們倆過來抓著牢房的鐵欄杆問。
其實許奇在順天府還是受到了照顧的。畢竟是勛貴子弟,單人一個牢房,裡面乾乾淨淨,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不可求,可許奇這樣的公子哥哪裡吃過這些苦。短短兩天,吃不下睡不著,整個都處於焦慮狀態。
「許世子,你真的清白無辜嗎。」
蓮生站在外面,平視著他的眼睛說。
「什麼意思?」許奇看了許嫣一眼:「妹妹,你們懷疑我?」
「燕王府的宴會,你也參加了。」
「是啊,燕王下的帖子,我敢不去嗎?」許奇露出委屈的神情:「我只是個國公府的世子,我們許家現在只有太后可以仰仗,眾所周知,太后在宮裡日子也不算好過。」
許嫣聽到哥哥這麼說,也跟著點頭道:「師父,我哥哥也是身不由己,他不會知道什麼的。」
「我一直覺得奇怪,燕王到底和你們私下商量的什麼事竟然讓兩個妙齡女子丟了性命?是謀反還是玉璽?」
蓮生試探著說,果然在說到玉璽二字時許奇的瞳孔瞬間擴大,接著他急忙低下頭,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面部表情。
「那天,你和燕王、秦王世子一起離席,這是偶然嗎?」
「你想說什麼?」剛才還一臉憔悴的許奇此刻忽然挺直了腰板,蓮生心知他這是已經有了戒備,自己的懷疑沒有錯。
「我想說的是,紅玉姑娘看到的場景,是不是其中也有許世子。」
「人都死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許奇嗤笑一下:「都說你是刑名奇才,我看不過爾爾,虧得嫣兒拿你做榜樣捧著。」
「是,當事人是已經死了。無人證明你曾經參與過密謀。但是我想,宗人府的燕王和秦王世子,不會就那麼輕易放過你吧,假如我對他們說。你都已經承認了,你說結果會怎樣?」
許奇聞言大怒。指著許嫣喊道:「你看看你的什麼狗屁師父,她竟然有咱們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脅我!」
許嫣此刻,心裡糾結萬分。來之前蓮生已經給她分析了許奇身上的疑點。
許奇參加了宴請,和燕王、秦王世子曾經一起消失過一段時間。他離開明月閣不久晚媚就中毒死了。這些疑點連在一起,他怎麼可能清白無辜。
「那日在燕王府,我忽然離席不是和燕王在一起,而是和晚媚見面。」
許奇苦笑一下:「我和晚媚情深意重,沒想到她竟然來參加燕王府的宴飲。還坐在別人身邊,我看著她在一邊陪酒,很不舒服,後來就出去買通個丫鬟,讓她將晚媚悄悄叫出來,我質問她為何來這邊陪酒她說燕王府管家去請人。自己能如何,又埋怨我只能和她偷偷摸摸的,問我何時才能接她過府。後來我和她約好明天我就去去找她,讓她在明月閣等我,我嫌宴會看著憋悶,又不想看她奉承別人,和她說完話就走了。」
「第二天我們吃酒,我請月如來助興,結束後我那天要送月如離開,可是她說還有事。同時將一包栗子糕讓我帶給晚媚。我拎著栗子糕到了明月閣,晚媚聽我說是月如叫我帶來的,還嘟囔了一句說月如何時這般好心。」
「我許家一直謹小慎微,燕王和秦王世子謀劃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敢參與啊。」
許奇一口氣說完,許嫣氣的直跺腳:「哥哥,你早前為何不說這些事,非要逼到萬不得已嗎?」
「我們這樣的人家和歌姬逢場作戲是風流風雅,若是被人知道我和晚媚已經到談婚論嫁的階段,我怕被人恥笑。」
「月如讓你給晚媚帶點心回去?晚媚當時吃了嗎?」
「我給晚媚買了神仙樓的糯米雞。那是她最喜歡吃的,栗子糕就放在一邊,她說明早做早餐,我走時她並沒有吃。」
勘察現場時,晚媚房間的桌上放著吃了一半的栗子糕,仵作驗過栗子糕,那裡面被下了砒霜,看來月如是有備而去,要借著許奇的手殺人滅口。那麼月如又如何會死在林駙馬的別苑呢?
「許奇,晚媚就是吃了那栗子糕而死的,那裡有砒霜。」
「什麼?」許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