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啊。」蓮生心道怎麼又是這樣?弄半天死的不是該死的那個人!啊,呸呸呸,是屍體又不對了!死的不是大家開始認為的那個人!
「暈?你身體不適嗎?」郁世釗皺著眉頭望向蓮生,心裡琢磨她是不是進了京城就應對各種瑣事,累得身體不舒服了。
網絡用語啊大哥,怎麼和你解釋呢?蓮生扶額,揉著眉心說:「青果,你說的清楚點,怎麼死者成了辛二娘!」
原來這辛大郎按蓮生的要求在附近找個小客棧住下,便去大理寺報備住所。走在路上正遇到從河間府來的姐夫張家三郎,這張姐夫看到辛大郎高興地喊:「小舅子,是你姐姐叫你來接我的麼?」
「我姐姐?」辛大郎愣住。
「難道你也是才到家?你姐姐前天來京城看你啊,這不,把家裡收拾下我也搭車來了。農活都幹完了,也該出來轉轉歇歇。」
「等等,我姐是前天來的?我前天一早出門的。」
「就說是嘛,怪不得你都不知道你姐來了,原來你也才回來,這次去哪啦?」張姐夫還背著點家裡的特產,笑眯眯地說:「你姐不知道我也跟來了。咱一同回去,嚇她一跳。」
「我要去……官府……」辛大郎忽然一陣心虛,他覺得可能是有些環節搞錯了。
「可是家裡有什麼事?」張姐夫發現小舅子臉色極為難看。
「姐夫,我姐……我姐她可能……出事了。」辛大郎癱倒在地,張姐夫急忙放下背著的口袋去扶他。他已經哆嗦成一團了:「姐夫,咱們去大理寺,不行了,我腿軟,站不住,你扶我去。」張姐夫愣住:「我這還背著東西呢,怎麼了?惹上官司了?我先把東西放家啊拎著去衙門這算怎麼回事呢?」
「姐夫,我前天去門頭溝了,今早才回來就發現家裡有人被殺了。」
「啊?」
「我以為是齊氏,現在想……不知道誰了,咱們趕緊去衙門。」
辛大郎和張姐夫來到大理寺找蓮生,當然沒找到,青果聽辛大郎說屍體也有可能是他姐姐辛二娘,急忙跑去找大理寺仵作求證。
「是我娘子還是……」辛大郎對青果說:「我娘子已經有了身孕啊。」
「那不是你娘子,死者沒有身孕。」青果看著張姐夫一臉憂傷:「你自己去和仵作說話吧。」
因為要涉及屍體的隱私細節,青果便讓張姐夫上前去和仵作核對一下。
倆人低語幾句,張姐夫嗷的一聲哭嚎:「天啊,怎麼會這樣!」
青果繪聲繪色將大致情節講完,蓮生問:「那辛大郎得知屍體沒有身孕,不是齊氏時表現的如何?」
「特別激動,很傷心,臉上的表情很嚇人,想哭又哭不出來。」
「特別傷痛的樣子?」
「是,很悲傷,後來郎舅二人抱頭痛哭。」
「這個人,看到妻子被殺氣惱著跑到大理寺說是付三殺人。可我從他臉上看不到多少悲傷,更多的是氣憤,針對付三的氣憤,像是一件屬於自己的物件被人覬覦染指的惱火。」蓮生微笑:「妻子死了只是氣憤,姐姐死了卻悲傷的不行,這是不是很奇怪?」
「劉備不說過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嘛,也許在他看來姐姐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悲傷一些也不意外,畢竟你說過這齊氏是去年才改嫁給他的,一年來的感情抵不過姐弟真情呢。」
乾二在一邊提出反駁意見。
「一屍兩命,他的子嗣也被害,這足以讓人失去理智。」郁世釗嘆口氣:「這個辛大郎還真是有些問題。」
「對,郁大人說的很對,辛大郎說齊氏已經懷孕了,既然姐弟情深,能為姐姐的死那麼悲傷,這就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了,辛大郎歲數也不算小,對子嗣應該會看重吧,一屍兩命,他表現的憤怒多於悲傷。」蓮生望著郁世釗,目光清澈充滿了期盼:「我想委託乾二調查一下辛大郎和門頭溝的文秀才有沒有交集。」
「交集?是什麼意思?」郁世釗發現這丫頭總有一些自己從沒聽過的新鮮詞兒。
「就是說這個是辛大郎這個是文秀才,他們倆從小到大,生活環境親戚圈子什麼有沒有可能重合,也就說兩人相識。」蓮生蘸著茶水在桌上畫一個圈,代表辛大郎,又畫個相交的圈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