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祝江送來的東西收入庫房,李鸞兒轉眼瞧見正在和辰逸說話的蔣鴻,一拍額頭,大罵自己怎將這般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這蔣鴻原跟她來京城可是想要投軍的,只他年幼,李鸞兒才將他留在家中,後來又想著蔣鴻不管是做騎兵還是步兵都有些不合適,這蔣鴻生長在海邊,一身的好水性,自然是該做海軍的。
只祝江來拜訪的時候李鸞兒一心想瞧瞧這位被指責心狠手辣的海軍將領是何模樣,竟將蔣鴻的事情給忘了,沒法子,她也只能耐下性子寫了封信,又叫來蔣鴻問了他的意思。
蔣鴻自然是知道祝江殺了多少倭人的,一聽李鸞兒說要保他去投祝江也是很願意的,不過他有些捨不得離開嚴家,只李鸞兒板下臉訓斥了他幾句,叫他不該如此兒女情長,如此,蔣鴻才拿了信去投祝江。
打發走蔣鴻後沒有多少日子,忽一日李鸞兒聽說陶家那位二娘子到京城了,且還是給一個中年官員做了小妾,聽到這個消息李鸞兒倒是沒怎麼樣,只感嘆一句陶家越發敗落了。
待到了這年秋,無論是京城還是地方都是大豐收,因著楊遠青這些年一直在田間地頭辛苦,很是弄出許多高產的作物來,再加上德慶帝不遺餘力的推行新糧種,使得民間許多百姓都種上新糧,到如今秋後收了糧,這一過稱,竟比往年收上來的糧食足足多了三成有餘,可別小看這三成,到了災荒年上,這些糧食可就是救命糧了。
又有這幾年連續又開設了好幾個海關,還有和草原上的人做生意,邊貿越發的發達,李鸞兒還聽說南邊許多省份都有家財豐厚的開設作坊,導致因為作工的人多了,好些地都荒著無人耕種,只如今糧食增產。朝庭收上來的糧食並不少,百姓也能填飽肚子,德慶帝便也沒去管這類事情。
而民間做生意的也越發的多了起來,德慶帝和大臣們別的好些日子的勁。終是提高商稅,如此再三,戶部糧豐錢足,德慶帝也終不再做那窮困皇帝,做什麼事也不至於因無錢而縮手縮腳了。
他一時高興。便興起了想出去轉悠轉悠的心思。
自然,大臣們是要極力反對的,德慶帝的犟脾氣上來,又和大臣們較起了勁,你們越是不叫我出去,我就偏是要出去的。
實在沒辦法,內閣大臣們便請德慶帝多帶兵丁守護,又請他出巡可以,但必須得帶上英武侯。
李鸞兒這日沒上朝,且等著嚴承悅回來與她說起此事。她苦笑表示她真是躺著也中槍的。
這邊她才苦笑完,那邊聖旨就來了,確是要李鸞兒跟隨德慶帝出遊,以便保護德慶帝安全的。
李鸞兒接了聖旨就開始準備起來,還未曾準備齊全,宮中太監便來宣她進宮,她隨太監進宮,先便去了壽安宮見過王太后,也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回子事,王太后老的很快。幾年的功夫竟是如同老了十幾歲一般,叫李鸞兒看了也不由驚異。
參見過王太后,王太后賜坐,李鸞兒就勢坐定。便聽著王太后嘮嘮叨叨的叫李鸞兒必得保護好德慶帝,且出去之後也要看好德慶帝,萬不能叫他由著性子亂來。
李鸞兒笑著答應了,這時候,王太后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看了李鸞兒兩眼,笑道:「這麼些年了。後宮只丹陽和福豆兩個孩子,哀家瞧著啊,官家的子嗣說不得就只他們兩個了,你是福豆的姨媽,若是福豆以後有大造化,你也自然尊貴之極的……」
這一句話嚇了李鸞兒一大跳,趕緊起身道:「陛下正是壯年,以後必然子嗣豐茂,太后娘娘萬萬不能再嚇唬微臣了。」
王太后擺擺手:「哀家說的是實話,沒有什麼瞞人的,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的越大越發的扭捏了,早先的爽利勁去哪兒了?」
李鸞兒一笑:「並不是微臣不爽利,實在此等大事不是微臣該說該聽的,陛下九五至尊,乃是天下之主,又對微臣極優容,便是不為福豆,微臣也必竭力保護陛下的。」
王太后長長嘆了口氣:「官家自幼便愛玩樂,直到如今性子還是改不得的,原哀家也不願意叫他出巡,可哀家也是做母親的,實不忍心官家一輩子就只能在這方寸之地打轉,不忍心他費盡心思治理好的江山卻終不能得見。」
「太后慈母之心。」李鸞兒也是有兒子的,聽王太后這麼一說,倒也有些感同深受:「天底下做
第五四四章 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