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前腳走,君紹旭就進來請安,崔氏一見他就高興的拉他過來問東問西,問了好一會兒看君紹旭的臉色不好,心疼的勸了幾句:「我兒,娘知道你在外邊有事情要忙,可再忙,也要注意身子,那酒能不喝便不去了,讀書的事也要緩著些,莫累壞了。」
君紹旭一陣心虛,趕緊保證說以後會注意的。
說了一時話,崔氏便問:「你先前說的你那朋友手裡有專管生子的藥,可真管用?」
君紹旭一聽來了精神:「管用著呢,我朋友姐姐婆家的小姑子便是嫁人多年一直未曾生子,她婆婆整日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還給她相公納了好幾個妾室,後來那小姑子求了福娘娘,得了藥回去,只吃了沒多少日子就懷上了,而且一舉得子,終於能在婆家揚眉吐氣了,如今她那小姑子可威風的緊,不只把妾室打壓住了,便是她婆婆都得讓她一二分呢。」
崔氏一聽更加的專注起來:「什麼福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子事?」
君紹旭趕緊解釋:「便是京城外約摸十來里處有個朱家莊,那裡住了一個福婆子,據傳是通了靈的,尤其是求子,無有不靈的,人們便稱她是福娘娘,舉凡在她那裡得了藥回去吃了的,必然產子。」
「這樣靈驗。」崔氏一時打起主意來:「若真是如此,我便與你姐姐去求一副藥來。」
「只是福娘娘輕易不與人瞧的,必要熟人帶著才成,而且,福娘娘的藥可不便宜,一副藥要八百兩銀子。」君紹旭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
崔氏一聽拍桌子道:「真靈的話不說八百兩,八千兩咱家也是有的。」
君紹旭趕緊點頭:「這是自然的,能叫姐姐日子好過些比什麼都強,不如這樣,明天我便叫我朋友帶咱們去,必然要求來那藥。」
崔氏聽的笑了起來:「我兒,還是你最了解為娘的心。」
又陪崔氏說了一會兒子話,君紹旭就起身告辭,回到自己房裡,叫了兩個容貌最好的通房服侍著他睡了,這一覺就睡到入夜時分,起來之後君紹旭叫人整了一桌酒菜叫那兩個通房陪著吃酒,這一吃,便又是一個來時辰。
這段時間君紹旭一直在外邊與常寬幾個遊玩,倒是冷落了他屋裡的通房們,那兩個通房一行吃酒一行調笑,逗弄的君紹旭起了興致,當下也不管酒菜,直接摟了通房進屋行歡。
原君紹旭雖不算多精猛,可到底勝在年輕,與兩個通房行那魚水之歡還是成的,可今次卻有些力不從心,胡亂弄了便在通房失望的目光下將兩人打發走,胡亂洗了洗上床睡覺。
他只以為可能是前一日晚間被夏雲煙榨乾了,想等兩日恢復過來就無礙了,便也不以為意,睡了一覺第二日醒過來叫丫頭給他弄了些大補之物吃了,又去崔氏那裡請安,崔氏惦記著生子藥的事,一直催著君紹旭打問。
君紹旭無法,少不得出去追著常寬問了,回去便叫人備好馬車,自服侍崔氏跟著去了那朱家莊。
常寬騎著馬,陪君紹旭母子進了朱家莊之後熟門熟路的找到一戶高宅大院,敲開了門,就有著綠衣的小丫頭笑道:「常公子又來了。」
那常寬一笑:「今次是帶著一位故交來求福娘娘的,福娘娘可在家?」
丫頭一笑:「公子來的真是巧,昨兒福娘娘去了臨近村子幫人瞧宅子,今兒正好回來,公子快些進來吧。」
崔氏在馬車上聽了,就對那產子藥更加的信服起來。
一時間三人隨丫頭進了院子,崔氏四下里打量,看這房子蓋的確實精巧,可謂朱家莊獨一份的,又見這福娘娘使了好些個下人,那些下人也都井然有序,並不像是無知的村婦,就更是連連點頭,認為福娘娘自有一套。
待進了屋,丫頭要上茶,卻聽得裡間傳來一個蒼老的女人的聲音:「貴客臨門未曾遠迎,見諒。」
崔氏趕緊笑笑:「福娘娘這處地方真是不錯,難得的勝在安靜,若不是常公子帶路,怕我們也是尋不來的。」
那女人也笑了起來:「夫人請進吧。」
崔氏順聲推開一個屋子的門,一進屋就覺得眼前一黑,頭有些發暈,站了片刻之後定眼去瞧,卻見這屋裡布置的就像是個佛堂,而大大的供桌後一個年老婦人端坐著。
那婦人身著黑衣,頭上頂著高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