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悅?」
嚴老將軍聽得此言大吃一驚。
嚴承悅對嚴老將軍一笑:「張家還沒那樣沒臉沒皮呢。」
說話間,他又對嚴保家笑道:「父親,既然張薇對兒子情深意重,自然委身與兒子為妾也不覺委屈,父親便這麼去回張家吧。」
「你這孩子。」嚴保家自然不會這麼去張家尋不自在,便將茅頭指向嚴承悅:「人家張薇與你做平妻就已經委屈了。」
「父親可還記得當初兒子斷腿之時張家跑來退親,父親和母親是如何傷心失落?」嚴承悅不急不緩,慢慢道來:「當初父親可是說了,便是兒子一世討不了新婦也不會娶張家女進門,到如今可還沒幾年呢,怎的竟全忘記了。」
這一句話頂的嚴保家再說不了旁的,良久只能嘆了口氣:「罷,罷,就依著你吧。」
說完話,嚴保家就起身告辭,說要回去尋林氏商量一下,嚴衛國見此也趕緊離開。
等到這屋中只有嚴承悅和嚴老將軍時,老將軍長嘆一聲:「承悅,你這又是何苦。」
嚴承悅笑意淡淡:「張家又怎甘心嫡女與人為妾,叫張家的臉往哪裡擺,爺爺放心,孫兒心裡有譜。」
嚴老將軍擺擺手:「既然如此,你便該寫信與鸞丫頭說一聲,省的她聽到什麼再誤會了你。」
嚴承悅點頭:「孫兒記下了。」
「另外,你與鸞丫頭說姓君的在打鳳丫頭的主意,叫她小心些。」嚴老將軍又囑咐了一句:「這朝堂上馬上便不平靜了。」
「爺爺是怎麼知曉的?」嚴老將軍已經久不關心朝政之事,因此,嚴承悅對此有些不解。
嚴老將軍呵呵一笑,撫著長須道:「真當我老頭子不在朝上就不知曉朝庭之事了麼,老頭子活了這幾十年,朝堂之上怎麼說也有幾個談是來的同僚吧。」
說到此,嚴老將軍大大嘆了口氣:「爺爺我也是沒法子的,你看看你父親和你兩個叔叔,你二叔也就算了,他就是一武人,只要能打仗我也不求別的,可你父親和你小叔那當真是志大才疏之輩,要是我再不操心些,不定什麼時候他們能將嚴家拖進爛泥池中。」
「爺爺這話言重了。」不願意說長輩不是,嚴承悅只好沉默以對。
嚴老將軍倒是笑了:「你心裡明白的很。」
他看著嚴承悅:「就拿你父親來說吧,他志氣是有的,可心胸格局眼界都不成,就是為官,也只能與人打打下手,再多就不成了,你也不必說我看低了他,我還是高看他一眼才如此說的,就是今次的事情,眼瞧著朝中局勢要變,他不說因勢利導將形勢朝有利於咱家的方向引導,反而膽小怕事,貪慕虛榮,想要聯姻來鞏固地位,他這樣的眼界,又叫我如何放心。」
見嚴承悅不說話,嚴老將軍也不逼他:「罷,你與尋鸞丫頭商量去吧。」
嚴承悅告辭出去,滿腦子都是嚴老將軍方才的話。
他不得不承認嚴老將軍說的都是對的,他父親確實心胸格局都不成,便是嚴承悅這種等於在工部做冷板凳的人都已經看透了朝中局勢,若是徐相公退了,自然就有人想入閣,那崔家的崔禮可正想著這事呢,要是叫他入了閣,張、君、崔三家聯成一氣,王相公一人可抵擋不住,如此,朝局便是一面倒的。
嚴家本就與崔家不和,就算到時候他娶了張家女,崔家也不會看在張家的面子上放過嚴家,張家到時候寧可捨棄一個女兒,也絕不會破壞和崔家的聯盟,到了那時候,嚴家勢孤,自然會大受打擊。
唯今之計,想要保嚴家,便要與那等和崔家不睦的官員聯合再推一人入閣,如此,朝局才能達到平衡,嚴家也可安全。
只是,這樣簡單的事情,他父親竟然看不透,還貪小便宜的想要讓他娶張薇那個女人,來達到仕途的平坦,當真可笑之極。
嚴承悅一時想,一時皺起眉頭來,在老宅也沒有多呆,徑自叫嚴一推他回到新宅,一進書房便鋪了紙提筆寫信。
用不多時,一封信寫好,嚴承悅叫嚴一親自送去李家。
這廂,李鸞兒正為李鳳兒的事情發愁,她自得了於子然捎來的信就想盡法子提醒李鳳兒一聲。
好在李鳳兒現如今並未在宮中,那行宮雖然也是戒備森嚴,可到底不如
第一九八章 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