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王府是老留王未離京時的住處,與另外十一處王府一處,都處在王府街上。
這裡離皇城最近,皇城建的高些,王府街上的府邸自然就建的稍矮一些,皇城是朱色的高牆金色琉璃瓦,而王府的規格並不敢用這些,只是灰色的院牆外加綠色琉璃瓦。
留王一脈雖然身處贛地,並不常進京,可是,這留王府卻打理的很不錯,李鸞兒到時,留王府的側門前已經停了好些個馬車,李鸞兒留意去看,果然就像金夫人所說各府馬車都要爭奇鬥豔一番,你用寶藍華蓋,我用繡滿牡丹綴了珍珠風鈴的朱紫華蓋,那一家且用的是帶翹沿的鑲水晶藕色車頂。
這麼些個馬車在太陽底下燦然生輝,使得李鸞兒那改裝過的馬車很不顯眼。
不過,李家馬車雖然不顯眼,可也並不窮酸,倒也瞧得過去。
李鸞兒見了這個,不由的佩服金夫人的精明,只憑猜測就能將她乘坐的馬車改的即低調又不叫人小看,這份功力實在不是什麼人都能具備的。
下了馬車,李鸞兒帶著瑞珠從側門進去,來前金夫人叫過瑞珠特意的訓練了一番,瑞珠自進了留王府就小心翼翼,不敢多走一步路,更是不敢四處張望,就怕惹人笑話。
從側門進去,留王府的下人引著李鸞兒並不從中路走,而是從右側的一條小路走過去,走了一段路,便能遠遠瞧見銀安殿,再走一段路,屋宇相連,道路相交,竟是有些叫人眼花繚亂之感。
直到進了後花園,見到那些如花蝴蝶一般迎風招展的各家貴婦貴女,李鸞兒才聽到瑞珠輕輕鬆了一口氣,待引路的下人一走,瑞珠就吐吐舌頭:「老天,留王府竟然這般大,奴要住到這裡非迷路不可,只不知道那皇宮該怎麼大,有多少屋子,大娘子,你說賢嬪娘子會不會在宮中迷路。」
李鸞兒笑著帶瑞珠尋了個安靜的亭子坐了,一點瑞珠的額頭:「你當旁人都是你呢,鳳兒與我進山打獵,採摘藥材都不曾迷過路,區區一個皇宮她只走一遍便能把路記得清清楚楚。」
瑞珠輕笑:「好娘子,奴笨還不成麼,您又當誰和您一樣那般聰慧呢。」
李鸞兒失笑搖頭:「行了,莫說這些了,你一會兒可要跟緊了我,千萬莫走丟了。」
「是!」瑞珠輕輕一福:「奴心裡明白著呢,到了外邊,莫隨便吃人家給的東西,也莫要隨處走動,省的惹出事端帶累主家。」
這大約又是金夫人的教導了,李鸞兒也承認金夫人教瑞珠的這些都有道理,同時也下定了決心在吃食上要小心些,雖然說她不認識留王側妃,人家不可能害她,可是,能小心些還是要小心的好。
又歇一時,眼瞧著往這邊亭子裡走來的貴女多了起來,李鸞兒正想帶瑞珠去換個地方,便聽到一陣喧譁聲,緊接著,就聽不遠處一個貴女笑道:「我還說誰來了惹出這樣大的場面,原來竟是君夫人和崔夫人來了。」
「何止呢。」另一個貴女言道:「那個張家的女人也來了。」
「你說張薇?」先前的貴女掩口輕笑:「她倒也算是好命,她前腳和離走了,那位神威侯府的世子就得了花柳病去世了,不只世子一人,就是那個世子才得了幾位美妾也都弄出髒病來。」
「哪裡是好命。」又有一個貴女走過來插言:「張薇原來和嚴老將軍家的長公子訂了親,後來嫌棄人家殘廢了就死活要退親,之後嫁到神威侯府,就整日的借著侯府的權勢輝武揚威,不說好好伺侯相公教導兒子,反倒是在相公病的快死的時候吵鬧著要和離,雖然說蔣世子有不是的地方,可張薇錯處更多,如今,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她張薇的名聲,她若想要再嫁恐是難了。」
「快別說了,她們馬上就要過來了。」先前說話的貴女笑著打斷這番談論,又問最後到來的貴女:「我是吏部侍郎胡家的女兒,這位姐姐瞧著面生,又是哪家的?」
李鸞兒悄悄看過去,卻見那最後過來的貴女穿著一身紅衣,一張臉上帶著艷色,於夏日底下站著,正如一支怒放的紅玫瑰,這支紅玫瑰笑著抬起臉龐,一臉的矜貴之色:「我是盧家的嫡次女,我名喚盧青蓮。」
「是將要進宮的淑妃娘子的妹妹麼?」胡家的娘子問了一句:「我聽說令姐艷冠京城,只恨不能一見,今日見了姐姐這樣的美貌,更是想要一識淑妃娘
第一七四章 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