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抓到賊了麼?」
李春才提著那賊尋到顧苟,李鸞兒和金夫人就趕了過來,一見顧夫人便急著詢問。
顧夫人滿心的後怕,見李家眾人趕來,才大鬆一口氣,強笑一下:「多虧了你們家大郎,若不是他,說不得就讓那賊人給跑了。」
「可丟了東西?」金夫人也問了一句。
顧夫人搖頭:「已經查過了,並沒有丟失什麼。」
「這便好,這便好。」金夫人念了聲佛,又趕緊安慰顧夫人:「也是你們福大命大,那賊人才進來便察覺到了,若不然,不知道要遭什麼罪呢。」
「可不是麼。」顧夫人先贊同的點點頭:「這後院也只我和歆兒住著,我現在想來就覺害怕,若萬一叫賊人摸了進來,我年紀大了,便是一死也沒什麼,可歆兒她……」
說著話,顧夫人想到前世的遭遇,開始抹起眼淚來。
「娘。」顧茗和李春一前一後進來,李春手裡還提著那賊呢,他這一路提過來並不曾歇息,他自己也不覺得累,倒是提的那賊差點給憋死。
到了廳堂之上,李春一鬆手把賊人扔到一旁,笑著過去就拉了李鸞兒的手道:「妹,你聰明,辦法好。」
李鸞兒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白李春這話是什麼意思,少不得顧茗便把李春是如何抓到賊人的事情講了一遍,他這一說,惹的李鸞兒和金夫人都笑了開來,便是心下害怕的顧夫人也不由有些展顏。
又陪顧夫人說了幾句話,李鸞兒和金夫人就提出告辭,顧夫人瞅瞅李鸞兒,又瞧瞧金夫人,實在忍不住大哭起來,拽著金夫人的衣袖總是不撒手:「夫人,你且等等,我與你有話說、」
李鸞兒看這情形,也知道現在走不了了,便提出要去尋顧歆說話,就抽身告辭。
她出了門尋了個丫頭一路進了顧歆的屋子,顧歆一個女孩家家的,家裡鬧了賊倒真不好露面,也只能在屋裡干著急,見李鸞兒進來,趕緊拉她坐下:「鸞姐姐,到底怎麼了?我聽著外邊嚷嚷,心裡害怕極了。」
李鸞兒笑著安撫她兩句:「沒什麼,不過一個毛賊進來想要偷些東西,已經拿住了,你別害怕。」
顧歆這才大鬆一口氣,臉上也有了笑模樣:「拿住了就好,對了,我娘和我哥哥呢?」
「夫人和顧大哥也都沒事。」李鸞兒笑著解釋了一番:「顧夫人現在正和我家夫人說話,顧大哥正與我哥哥一塊審那賊人呢。」
顧歆聽的一瞪眼:「怎的不把賊人送去官府?」
「誰知道那賊人進來是打著什麼主意,還是先問清楚的好。」李鸞兒一邊說一邊叫顧歆與她弄些茶水來,顧歆想到李鸞兒進來這麼長時間她竟然還坐著沒起身招待,就有些羞愧之意,連忙叫丫頭送上茶水:「是我的不是了,你來這麼長時間我也不知道待客,實在是……」
「這有什麼。」李鸞兒倒是笑了:「你年紀小沒經過事,一時慌忙之下忘了也是難免的,你當我是那斤斤計較的。」
顧歆吐吐舌頭依在李鸞兒身旁:「我便知道鸞姐姐最好了。」
「行了,你也甭起,咱倆到你床上蓋著被子說說話。」折騰了這麼一出,李鸞兒也有些疲勞,就拉著顧歆靠坐在床頭,兩人拽了一床被子蓋在身上說起悄悄話來。
那廂,顧夫人眼瞧著旁人都出去了,一時忍不住大哭起來:「夫人,夫人,我該怎麼辦才好?」
金夫人被她哭的手足無措,一迭聲的安慰:「這是怎的了,不就是一個毛賊麼,值當得這樣,你要是不放心,我再與你尋幾個武藝好的護院,保管叫你家護的水泄不通。」
顧夫人只管搖頭,想想前世那賊人便闖進內院,瞧去了顧歆的身子,她顧家才有了後面那些禍事,一時又是害怕又是痛恨又是無措,精神竟有些崩潰,她如孩子般不管不顧的抱著金夫人痛哭失聲:「不是,那賊人是受人指使的,我實在,實在害怕……」
顧夫人的話說的斷斷續續,聽的金夫人更加不明白。
她一手輕拍顧夫人的後背,一手拿住顧夫人的手在幾處穴道上輕輕按壓,過了好一會兒顧夫人才冷靜了一些,金夫人這才輕聲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不是來偷東西的麼?」
她一問,顧夫人更是哭的直打
第一四零章 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