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先起來。」
李鸞兒和李鳳兒把李春扶起來,金夫人眼中淚光閃現,伸手揉揉李春的頭,又捏捏他帶了酒窩的包子臉,淚中帶喜:「好孩子,你既然誠心要認我,我就認下你這個兒子,從今往後啊,有娘養著你,你且放心,有娘一口吃的,就絕不會餓著你。」
說到這裡,金夫人真情涌動,一把抱住李春:「從今兒起,我又有兒子了。」
「娘……」李春使勁的抱住金夫人,也跟著哭了起來:「我有娘了,有娘了。」
李鳳兒扭身去擦眼淚,李鸞兒卻眼中乾乾澀澀,一點濕意都沒有。
她上前拉開二人:「行了,哥,你也別哭了,總歸這認乾親也要有個儀式,起碼咱們得尋個見證人,再擺桌酒席,你和鳳兒好好的給金夫人嗑幾個頭,這才算認下。」
金夫人點頭:「鸞丫頭說的是,認乾親不是小事,總得辦的妥妥噹噹的吧。」
說話間,她臉上有了笑意,一手拉著李春,一手拉著李鳳兒:「想不到我老了老了,倒是有兒有女,兒女成雙了。」
李鳳兒擦乾淨眼淚,跟著思量:「姐,你說找哪個做見證人?咱們必得帶了禮物登門去請的。」
她這話音才落,便聽到馬小丫在門外叫道:「大娘子,嚴家派人送了禮來,說是他家老爺子送來的謝禮。」
李鸞兒一聽倒是笑了:「這不,證人來了。」
「你先叫你爹招呼著,我馬上就出去。」喊了一聲,李鸞兒回屋換了身見客的衣裳,就匆匆的往前廳去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常和李家有來往的周管事。
李鸞兒見到周管事就趕緊招呼他喝茶:「不過就是送個東西,怎的勞動您老親自前來呢,咱們兩家離的近,你隨便派個人過來不就成了。」
周管事笑道:「這可不行,我們家老爺說了,這次全靠大娘子才沒有惹出禍事來,他感激您呢,又特特的叫我親自來,叫我告訴你一聲,往後啊,咱們兩家必得常來常往的,這才叫鄰里之情。」
「老爺子這話說的是。」李鸞兒也跟著笑:「這住的近了,就得常常走動,只他老人家說什麼感激,那倒是真不必了,不說旁的,就說我們買這宅子,也靠了周管事周旋才買得下來,從我們搬到縣城住,嚴家對我們也多有照顧之情,我回報一二,哪裡能說什麼感激不感激的,您啊,回去跟老爺子說,快別說這話,沒的叫人臊得臉紅。」
「還是大娘子會說話。」李鸞兒這話說出來,叫周管事心裡舒坦,也更看中李鸞兒幾分:「聽聽這話說的,別說我們家老爺,就是我們這些當下人的聽了,這滿心裡也喜愛著呢。」
「有什麼會說不會說的。」李鸞兒笑著擺手:「我不過就是個鄉野女子,說的也都是打心底里的實誠話,沒的倒叫您笑話了。」
周管事笑的更加開懷:「我不說了,反正我把禮送了來,大娘子趕緊叫人收下,我還得回去跟老爺復命呢。」
李鸞兒一聽趕緊站起來叫馬冒和馬方去點收禮物,又送周管事出去,等出了門子,她便叫馬小丫抓了好些個銅板送給前來送禮的那些個小廝,又對周管事道:「前兒我上山采了藥,夫人與我配了些個冬天防凍手凍腳的藥膏子,周叔帶回去些,您若是不用,給家小用也是成的。」
周管事拿了藥膏子道了謝,又看李鸞兒處事大方周到,不管是對他還是對那些小廝送東西都拿捏的很到位,心說可惜了這位娘子生在鄉野,若是生在那富貴人家,必是一等一的人物,當家主母的好料子。
送走周管事,李鸞兒便去瞧嚴家送的禮。
這次嚴家當真是送了重禮的,吃的喝的用的玩的真是面面俱到。
有京城帶來的果子,還有好茶葉並兩瓶好酒,更有幾匹衣料,還有文房四寶並一些小巧的玩物,把家裡諸人都照顧到了。
李鸞兒瞧著馬方把東西搬進庫房,又拿了錢叫馬冒到街上採買了些物件,準備抽空拜訪嚴家。
等她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回屋,卻見金夫人和李鳳兒並李春正說笑呢,這三人關係一下子親近不少,金夫人瞧著李鳳兒和李春的目光也是溫和慈愛的,她小聲說著話,李鳳兒一邊聽一邊點頭:「夫人說的是,我以後必當注意些。」
「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