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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場熱烈的掌聲過後,悠揚動聽的琴聲便在整個音樂廳里響起了。
在戚暮所處的這個包廂里,舞台上所有樂器的聲音都清晰地仿佛是在他的耳邊響起。
無論是打擊樂器組的鈴鼓、定音鼓、三角鐵,還是管狀樂器組的小號、雙簧管、英國管,甚至就連克多里那清越動人的小提琴聲,戚暮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戚暮之前就猜測過,這個包廂會不會是全場音響效果最好的位置。而等到他真的親耳聽到這樣豐富多層次的交響樂時,他已然肯定了自己原本的猜想。
不……
或許在他看到那個男人進入包廂時,就應該能猜得出來。
閔琛所處的位置,自然會是全場最頂尖的位置,不過有例外。
此時此刻,舞台上正在演奏舒曼的《維也納狂歡節》,那壯麗磅礴的音樂氣勢逼人,讓全場的聽眾都沉醉在其中,感受著來自音樂里的狂歡氣氛。
音樂在演奏的時候,不會有一個人說話。而戚暮雖然十分驚詫閔琛怎麼會來到這裡,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與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交談。
包廂里一共設有六個位置,前排三座、後排三座。阿卡得教授一進門就選擇最左側的位置坐下,而戚暮便順勢地坐在了自家導師身邊,那時候的他可完全沒想到——這包廂里還有另外一個人需要到場。
所以當閔琛徑直地坐在了他的身邊時,因為音樂會已經開場了,戚暮只得向對方報以一個笑容,沒有時間多說。
等到第一首曲子結束時,在雷鳴般的掌聲中,戚暮一邊輕輕鼓著掌,一邊低聲地問道:「我真沒想到,柏愛今年巡迴季的第一場演出居然……會是在巴黎。」
青年刻意壓低的聲音在那轟鳴似的掌聲里,幾乎讓人聽不清。包廂里的光線本來就比較昏暗,而阿卡得教授此時也正在回味剛才那首激昂熱情的《維也納狂歡節》,並沒有注意到戚暮和閔琛這邊的動作。
聽著戚暮的話,閔琛垂了眸子,小聲地回答:「丹尼爾認為樂團不能總是一成不變,所以在今年搞了點新創意,第二場演出的地點仍然是在倫敦。」
聞言,戚暮輕輕頷首,接著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難道說……之前在電話里你問我是否需要演出票的那場音樂會,就是這次?!」
閔琛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戚暮:「……」
所以說,即使他當初拒絕了閔琛的邀請,到最後他還是到了這場音樂會的現場、並且和對方坐在一起聽音樂會?
沒有注意到戚暮糾結的神情,閔琛輕輕地鼓著掌,左手指間那枚雕刻著家族徽記的戒指反射著淡淡的銀光。他微蹙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良久,閔琛倏地縮緊了眸子,低聲喊了一句:「小七?」
「嗯?」戚暮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閔琛:「……」
直到自己反射性地進行回答以後,戚暮才發現喊出這個名字的人,並不是自家導師。
他伸手掩住嘴唇,尷尬地咳了兩聲,小聲說道:「這是阿卡得老師給我起的名字,他不會中文,我的名字他念著有些拗口,所以就這麼念了。是他告訴你我這個名字的嗎?你並不用在意,叫我戚暮就可以了。」
閔琛:「……」
良久,閔琛才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哼,算作是回答。
這時候,場中的掌聲已經漸漸平息下去,第二首曲子也正式地開始響起。戚暮再次將注意力投入到了舞台上,而他自然也沒有發現,在他的身旁,那個俊美淡漠的男人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悅地垂下眸子。
幸好……他應該不知道我之前做了什麼事。
——閔琛暗自想到。
在包廂昏暗光線的遮擋下,沒有人發現這個一向厚臉皮的男人竟然難得地紅了耳根,而閔琛只是輕輕咳了一聲外,便沒有任何奇怪的行為。
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音樂會,自然不可能從頭演奏到結尾。在中間休息的15分鐘時間裡,戚暮原本想和閔琛正式地打個招呼,誰料阿卡得大師竟然開始就樂團人員的配置問題與閔琛爭論起來。
阿卡得教授雖然並沒有做
第六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