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居閣密室,吳掌柜聽完這柳開山一番推測,不慌不忙說道:「柳兄,玲瓏閣多年未有盜賊探訪不假,但不能就憑這點就敢斷言,古劍在我手中吧?何況你這是要我背德昌源的命案呢?」
「吳兄,我如今已是無官在身,莫要再誑我了。這普天之下,能造出玲瓏閣之人,莫不是易千星在世,便也和這易千星脫不了干係。」柳開山回道。
「欲加之罪,欲加之罪!就算我吳某再多出幾張嘴了,也洗不去柳兄的懷疑啊!」吳掌柜仰頭大笑起來。
正在此時,柳開山右臂突然發力,手掌之中一把寒氣逼人的匕首在手,刺向吳掌柜的咽喉。
這陡然變數,笑聲戛然而止,匕首停在了吳掌柜咽喉不足一寸之處。而吳掌柜的左手食指已在柳開山命門之處。
柳開山額頭豆粒般的大汗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落,這吳掌柜何時出手,自己盡然毫無察覺。兩人僵持了片刻,吳掌柜的左手撤了回來。柳開山也顫巍巍的撤回了匕首。
「柳兄,吳某也打算瞞你,你以為那店小二真是關鍵人物?」吳掌柜冷冷的說道。
柳開山眼睛看著吳掌柜,沒在說話。
吳掌柜接著說道:
「寒芒劍從前朝城破之前,胡隕胡大人便差人將劍交給了祖父,也算是物歸原主。你在塞外所見的古墓也只祖父的迷惑眾人之所
,至於德昌源,柳兄真是冤枉我了。」
柳開山還是一言不發,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接話,吳掌柜自然會說出來的。
「在下本叫易中岑,處於無奈,不想惹上這江湖恩怨才出此下策。還請柳兄恕罪。」
「沒想到你真是易家後人?」柳開山低聲說道。
「若柳兄對這寒芒劍感興趣,吳某自當送給柳兄便是。」吳掌柜說道。
「柳某要那何用,哎,就算我有這絲絲線索,也不願相信你便是易家後人。柳某此次明是被貶,其實還有皇命在身,你讓柳某好生為難。」柳開山嘆息道。
「吳某自知這皇帝老兒還要做著百年大業的春秋之夢,柳兄要是覺得難復皇命,吳某願攜劍同柳兄去那京都。柳兄飛黃騰達豈在話下?」吳掌柜略帶笑意的說道。這一問,可算是把柳開山將了一軍
「柳某不是那賣友求榮之輩,官爵對柳某來說也只是一具皮囊。」柳開山道。
「柳某有一句話,不知當問與否?」
「柳兄但說無妨。」
「吳兄可是還在替那前朝餘孽,找尋那復國的機會?」
「哈哈,柳兄你到直接呀。不錯,吳某打從記事起,父親大人便念叨這復國大計。家父之命不可違。」
「那柳某恐怕不能留你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柳開山站了起來。
「柳兄,何必呢?我們都是各為其主,因此傷了和氣,不值吧?」吳掌柜笑道。
「柳某就算今日死於你手,也不願他日和你沙場相逢!」柳開山冷冷的說道。
「算了吧,柳兄,何必呢。如今這江山是個什麼樣子?你心裡又不是不清楚?表面看似百業榮昌,可這黎民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在淮安能不知?這當今皇上不理朝事,朝堂之上黨羽紛爭,好不容易有個連大人,可是這些年抱病在家,也懶理紛爭。像柳兄這樣的征戰沙場的將軍,居然被撤回京都,找尋那傳說中的寶藏。荒唐至極!要是這百姓安居樂業,我等又怎能忍心置萬民於水火之中?能等的了百年難道就等不了這一時?」
柳開山被吳掌柜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是啊,朝廷要是能重整朝綱,緣何至此啊。
「柳兄,你也是明事理之人,拋開這下家國天下不論,你又何必為了這苟延殘喘的朝廷嘔心瀝血呢?」吳掌柜接著說道。
「吳兄莫要強詞奪理,就算整個朝廷不支,但這天下武林中人,豈能坐看爾等復國?」
「柳兄莫要提這武林,這幾十年來來,朝廷不停的招安各大門派和這武林之中的名門望族,他們早被那些,皇帝賜名還有這皇家賞賜腐蝕的沒有了動力?這武林也是一盤散沙。」
柳開山無話可接,陷入了深思。
「柳兄,莫要讓你心中所謂的忠義二字害了你。既然你又回到這天高皇帝遠的塞外。何不在次
第11章 吳掌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