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屋外的雪停了。
柳蔭猛的醒了過來,看到趴在床邊熟睡的莫離,雙手緊握這這柳蔭的右手,柳蔭笑了,笑的是那麼甜。忍不住伸出左手,撫摸著莫離的臉頰。莫離醒了,兩人四目相對。愛意濃濃。
「蔭兒,我……我該走了。」莫離羞澀的說道。
「離哥哥……」柳蔭坐起了身子。
「乖,我去看看父親。一會過來陪你。」莫離柔聲細語,把柳蔭的心都能化掉。
柳蔭輕「嗯」一聲,目送莫離出了房門。
屋外的積雪,足足有三寸厚。
「父親,醒了沒有?離兒來看你了。」莫離站在吳掌柜的門口說道。
柳蔭把門打開了:「進來吧。」柳蔭側身讓過。
「夫君,你們父子兩閒聊,我去找擎蒼師父……」柳蔭回頭給吳掌柜說道。
「有勞夫人了。」柳蔭隨手關門出了屋門。
屋內,父子二人靜靜的互相看著對方。自打莫離記憶起,都沒見過父親的這般慈祥。
「離兒,有些事,也該你知道了。」
「父親吩咐便是。」
「我易家,百年來在江湖東藏西躲,不漏鋒芒,你可知原因?」
「離兒愚鈍。」莫離很是疑惑。但預感,父親要交代必是大事。
「我易家,百年前,受人之託,保護前朝皇子及其後人。等待時機成熟,助皇子及其完成復國大業。」
「父親這可是謀逆之罪……」
「謀逆?哈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還不是有後人在將這過去的事情。你可知道這江湖為何要尋父親手中的寒芒劍?」
「孩兒不知。孩兒知道這勞什子劍,差點讓我們家破人亡。」莫離聲音有些激動。
「哎,話不可亂說。這個江湖也罷,江山也罷。都是用白骨澆築鮮血而來。」隨後,吳掌柜把這古劍、琴匣之謎告知了莫離。
莫離聽得是雲裡霧裡。
「父親,復國大業,多少百信要流離失所?多少士兵戰死沙場?這個代價父親可曾想過?」莫離激動的說道。
「婦人之仁,無毒不丈夫!這一百多年了,當今朝廷都沒有放棄前朝皇子及其後人,還有我易家恨不得千刀萬剮了我們。你仁義,可是他人不仁?」吳掌柜努力的克制自己。
「這……」父親的話不無道理,莫離一時語塞。
「你還小,有些事情,你終歸是明白。父親時日不多了……」吳掌柜長嘆一聲。
「夫君,玉堂道人來了。」屋外柳蔭說道。
「快快請進。」莫離急忙扶吳掌柜坐了起來。
玉堂進得門來,就沖吳掌柜說道。
「吳掌柜,令郎如此大事,怎可委屈了,今日柳女俠要不是找我,我還蒙在鼓裡。」
「玉堂道長,承蒙不棄,收留我上下百餘口人,我怎能再叨擾諸位。」吳掌柜面樓尷尬。
「你這時見外的話,我天山一脈本就和你易家淵源頗深,如今令郎又是我等師弟,自是一家人,我天山豈能袖手旁觀?」玉堂不依不饒。讓這吳掌柜一時也不知如何說才好。一旁的莫離聽聞要給自己安排婚事,臉都紅到耳根了。
「好了,好了,好了。我過來也不是興師問罪,你看我一時心急,話有點重了,口無遮攔還望吳掌柜不要見怪。你這幾日就好生休息。令郎的婚事就交給我們天山去辦。」玉堂看吳掌柜尷尬至極,急忙道歉打了一個圓場。
「那吳某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有勞諸位了!」吳掌柜坐在病榻抱拳行禮。
「莫要再說這見外的話了,玉堂告辭。」玉堂離去後。吳掌柜無奈的搖頭笑了一笑。隨後吳掌柜喚了妙音、擎蒼下山,去買這姑娘家的嫁妝。畢竟妙音是柳蔭的姑姑,這嫁妝一事理當妙音置辦。
入夜時分,妙音、擎蒼等人趕了回來。擎蒼直奔吳掌柜房內。
「掌柜,今日下山,擎蒼得了一消息。」
「何事?和這古劍、琴匣有關?」
「這道不是,是朝廷的張榜告示,看樣子已布告天下了。」吳掌柜沒有說話,等這擎蒼繼續說道。
「朝廷布告天下,今天的文榜科舉提前到了六月,特意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