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變天了。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風頭正熱的雲天鏢局,悄然退出了杭州城。
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去的,等人們第二天到雲天鏢局準備托鏢的時候,雲天鏢局仿佛被人洗劫了一樣,大門敞開,院子中空無一人,就連往日熱鬧的大廳,滿地的躺著橫七八豎的桌椅板凳。要不是有人眼尖看到門上的一張不僅小而且還還算的字條,還真以為雲天鏢局被人滅了。
字條上簡單的幾個字:承蒙錯愛,有緣江湖再見。
炸鍋了,真的炸鍋了。
雲天鏢局不在了,這杭州城可就要真的亂了。
所有商賈開始向府衙所在集結,剛好新官上任,他們也得趁機施壓了。
就在大傢伙剛到府衙門口不久,另一個消息隨之傳來。
軍營糧草被劫!
柳開山千方百計的向封鎖消息,但是他怎麼能封得住莫離的嘴。這消息,就是莫離有意放出來的。既然要亂,那就讓朝廷先亂起來。
消息一經傳開,馬上蓋過了雲天鏢局撤走的消息了。
「怪不得雲天鏢局要撤走了,土匪連軍營都敢搶,鏢局的生意還怎麼做?不走等什麼?」
「就是我要是雲天鏢局,我也撤了。」
「我看未必,說不定啊,雲天鏢局怕了。」
「怎麼怕了?快說說……」
「你想啊,杭州城,雲天鏢局一家獨大,現在綠林匪徒又搶了軍營偏偏不動雲天鏢局,這雲天鏢局是不是和綠林匪徒也有關係?」
「也是,這急流勇退也算是撇清自己了吧。」
「那就要看朝廷的態度了。現在朝廷都亂成一鍋粥了,前幾****還聽說,端王參與了雲南官庫被劫一案呢。」
「噓,朝廷的事就不議論了小心引來殺頭之禍!」
坊間,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像這種言論隨處都可以聽到。
不到十天的時間,官庫被劫已經軍營糧草被劫的案子傳遍了大江南北。就好比朝廷伸出去的臉,被人左右各大了一個巴掌,這等大事,朝廷要是還能忍,那朝廷也就真的快垮了。
而響馬營,在如此風頭浪尖,依然沒有收斂。他們仰仗的是和朝廷背後的一些人之間的交易,他們不僅沒有收斂而且是變本加厲,把觸鬚延伸到了整個江南。
很多人都不解,這響馬營這不是找死麼?
其實響馬營也有自己的算盤,這麼大的兩件案子,朝廷遲遲破不了,現在響馬營正大光明的把觸鬚延遲至整個江南,那就擺明了,案子是我做的,朝廷都奈何不了我,你們這些渣渣還不速速交錢買路?
商人們都不傻,日進斗金的日子豈能被一個響馬營的出現就不做生意了?錢是什麼,花完了再賺不就完了?大不了以後加價,畢竟能交得起買路錢的商家寥寥無幾。
瘋了,這個社會真是瘋了,越富有的商人,便更加富有,小打小鬧的買賣,被響馬營這麼一鬧騰,唯有關門歇業了。畢竟朝廷都奈何不了的綠林,只他們這些小百姓是萬萬無法抗衡的。
響馬營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吞併了江南以南還有沿海的一帶的海盜,幫派。
響馬營搖身一變,不再是只做攔路的買賣了,而是開起了全國連鎖的鏢局生意,整個長江以南,唯有響馬鏢局,再無他家。
這段時間的莫離本想靜觀其變,沒想到事情發展走向,讓莫離措手不及,他根本沒有想到響馬營的背後站著的是什麼樣的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不讓官府染指其分毫!
而且朝廷似乎對兩樁大案無動於衷!
不對,肯定不對,朝廷肯定是在有什麼動作。
可惜的是現在的馮一平下落不明,生死未知。這段時間,他就跟一個無頭蒼蠅一樣重心全部在馮一平的身上。這是天山派唯一的弟子了。再不能有意外了。
這日,莫離喚來了沈慕蝶,寧子墨。
「這幾天你隨我去趟京都。」莫離一見到沈慕蝶直接開口說道。
「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他們不待見我。」沈慕蝶嘟著嘴道。
「那要是你爹爹有危險,你去不去。」莫離說道。
「我爹怎麼了?」沈慕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