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從那個走廊里出來的?」余鮮兒接著問道。
方韋一下子就明白了余鮮兒的意思,「你是懷疑這門有問題?」
余鮮兒不說話,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方韋,算是默認。
方韋仔仔細細的想了她被拉進來的全過程,這門有問題的可能性非常之高,於是說道,「有可能,我被拖進來的時候還有一隻半獸人被門夾死了,臨死之前他收了一句話『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這就對了!余鮮兒一拍大腿,把一條蛇人的脖子從自己大腿上拽了下來,「再打開這扇門應該會是不同的通道!」
會嗎?方韋有點懷疑,會是這麼簡單?
可是余鮮兒的手卻已經先一步把門打開了。
余鮮兒滿懷欣喜的篤定這一次見到的一定是不一樣的場景,她的嘴角甚至都已經高高的揚起了,可是在看清了之後還是不由得沮喪的長大了嘴巴,把門又合上了。
「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沒那麼簡單,」方韋開始莫乙附體了,「應該不僅僅是指這門每次打開會不一樣。」
余鮮兒現在只覺得方韋這馬後炮真他娘的響!
「我覺得,聯繫到古墓入口的機關,這個門應該也和時間有關。」方韋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什麼意思?」余鮮兒想著這話還靠點譜,於是搭茬道。
「意思是或許我們得等,等到這門的下一個周期,再打開或許就是另一個地方了。」方韋把自己想像成莫乙說道。
「等?」開什麼玩笑!生死攸關,怎麼等?
余鮮兒的情緒起伏很大,她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方韋的推測確確實實是有道理的,自己應該稍安勿躁。
同樣情緒起伏很大,火急火燎的可不止余鮮兒。
躺在阿爾法家土窯里的關水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放在了油鍋上。想要舒服一點就只能翻過來調過去的烙餅。
只恨自己的傷怎麼還不好,等到六月一過,自己能進去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了。
穆牧他們,還有尹誠在下面一定是九死一生。自己在卻躲在大後方養傷,這算個什麼事!
「關叔,你就吃一點吧。」阿爾法端著麵條問道。
「老子不吃!你不帶老子去太陽神墓,老子就不吃!」關水背對著阿爾法像個小孩似的耍氣了脾氣。
阿爾法眼睛一轉,「關叔。你真不吃啊!」
「不吃!老子說了不吃!就不吃!」關水依舊在鬧脾氣。
阿爾法一邊挑撥這麵條一邊說道,「關叔你不吃就算了,我還想著關叔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回頭咱拿上裝備帶你進羅布泊呢!」
阿爾法嘆了口氣,「唉!沒想到關叔不好好吃飯,這樣的話,體力肯定恢復不起來,那我怎麼帶您去羅布泊啊!」
關水一下子坐了起來,「真的?你肯帶我去?」
「真的!」阿爾法拍了拍肩膀,「說話算話!」
關水趕緊把麵條端過來吃了。其實他也餓了,都絕食兩天了,能不餓嗎?
「去!給關叔倒點水,」關水拿著筷子指揮著,「關叔噎著了。」
「好嘞!」阿爾法歡快的去給關水倒水了。
關水一邊狼吞虎咽的吃,一邊思緒遠飄到了數公里以外的羅布泊地下深處,想著自己的兄弟們能夠平安。
而羅布泊入口處,任長力帶著一眾高仿正對著入口一籌莫展。
入口被封的死死的,一點縫隙都沒有,用強不是不可以。只是考慮到下面自己人的安全,任長力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空無一人的大營,六個人急的團團轉但依舊是束手無策。
遠處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一座沙丘後面,一個肩膀上扛著三顆星星的男人正在研究方位圖。
「報告!」一個士兵腰板兒挺的倍兒直。一個利索的軍禮敬起來。
「說!」男人臉頭都沒抬。
「目標處發現平民,請指示!」士兵的眼睛都快看到天上去了。
「平民?」男人略微皺了皺眉,放下手裡的放大鏡,「不是已經封鎖了嗎?怎麼會有平民?」
「報告!不知道!」士兵高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