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無數的蟲子就從沙壁上的窟窿里涌了出來,黃色的小小的蟲子從沙壁里幾乎是涌了出來,飛快的順著假穆牧的領口和袖口鑽進了衣服里。
那些小蟲子,動作迅速,假穆牧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疼,連是哪裡疼都沒有感覺,身上就開始冒血。
假穆牧掙扎著從包里拿出了打火機,點著了從背包里扯出來的繩子,纏在槍把子上,算是一個簡易的火把,四處揮舞。
火把燒到蟲子,立刻發出一陣蛋白質燒焦的味道,就像是我們平時燒到羊毛衫的味道一樣,令人作嘔。
一開始還可以抵擋,可是後來蟲子越來越多,那小小的火把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再加上洞裡空間狹窄,氧氣有限,很快火苗就開始不穩定的顫抖。
後面的假莫乙見狀慌了,趕緊伸手拿著所有能用到的工具挖坑。
幸好那種沙子做成的通道也不是很堅硬,還能挖的動,三下五除二趕緊挖了一個洞出來,也顧不得許多,拉著假穆牧的腿順著洞口滑了下去。
蟲子開始往後涌,後面的人見蟲子朝著這邊涌過來,不敢耽擱也跟著跳了下去。
底下漆黑一片,然而不敢耽誤,幾個人趕緊拿著背包把下來的洞口堵住,以防那些蟲子下來。
而奇怪的是,那些蟲子並沒有跟著下來,而是退去了,就連假穆牧身上的蟲子也都一道退去了。
這時候眾人才敢把背包拿下里,打起冷焰火。
那裡是一處像是祠堂一樣的地方。
空間很大,舉架也很高,他們下來的時候之所以沒有覺得很高,是因為他們是站在一處高台上的。
高台之下,四面都有長條形的石桌,而正前方則有一尊很高的青銅像,端坐在一個同樣很高的石椅上。
冷焰火的亮度還是不夠,所以看不清全貌,只能模模糊糊的看一個大概。看上去似乎是個人的樣子。
現在蟲子是沒了,可是他們又遇到了新的問題,怎麼下去?
這個石台的頂部大概是五六米見方的一個狀況,而高度初步估計至少有個三四十米。搞不好有五十米,上窄下寬。
他們每個人裝備里的繩子至多有個十米,全部的繩子接起來都不夠不說,問題是這石台光滑無比,又是一個整體。幾乎沒有能夠打出一個洞來穿繩子的可能。
說來也是命大,他們幾個連滾帶爬的摔下來,竟然沒有人摔到下面去,而這樣的高度摔下去肯定是必死無疑。
六個人站在上面面面相覷,沒有人知道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穆牧一抬眼看到了對面的那尊青銅像。
「我們接好繩子,到對面的青銅像那裡,然後順著青銅像看看能不能爬下去。」假穆牧說道。
關水看著對面的青銅像,這裡離青銅像的橫向距離也就十米左右,繩子的長度是肯定夠的。只不過,最考驗第一個上手的人,如果那個人搞不定,那麼其他人看到那人的死,更沒辦法平復心態了。
「接繩子,我去。」假穆牧一邊從背包里拿出登山護具,一邊掏出自己剩餘的繩子說道。
語氣平淡無奇,就像是習慣了一樣。
其他人也都不說話默默的接繩子,這時候關水說道,「我去。」
瞬間他身上就聚集了所有的目光。每個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計,愣愣的看著他。
「靠!看什麼看!老子下過的地比你們多,論經驗當然是我上了!」說著關水接過假穆牧手裡的登山裝備就往自己身上穿。
都已經扣好了登山扣了,眾人還是愣愣的看著他沒有動作。
「莫乙。把你的登山裝備給我,我跟關水一起去。」假穆牧最後發話了。
眾人深深的看了關水一眼,這才繼續手裡的活計。
約莫有三十分鐘吧,繩子就結好了,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用登山卡扣。卡在頂上的石板縫隙里,掉著自己從上面到達青銅像上。
假穆牧負責這項工作,而關水負責第一個溜索過去。
儘管假穆牧的說法是,自己常年都有參加攀岩的訓練,所以這個自然應該他來做。
可是關水知道這比攀岩難多了,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攀岩是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