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漓。
1968年,林峰和林巧兒年僅23歲的姑姑,六指一門最厲害的機關師,為了家族的繁榮,被迫手刃自己的愛人,嫁給金鷹門少主——穆克禮。
同年懷孕,生下了穆牧。
1975年,六指一門的驕傲,林漓暴斃,金鷹門順理成章的接收了已經慘破敗不堪的六指。
同時對六指一門開始了名為「修剪」的大規模清洗,年齡超過十歲的一律不留。
不留,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六指一門因此遭受巨大的打擊,林峰和林巧兒當時年僅八歲,還不什麼都不懂,就被牽到了「集中營」。
集中營里要麼是六指的孩子,要麼就是金鷹門買來的孤兒。
這些孩子每天接受非人的訓練,周易、奇門、背龍脈、搏擊、射擊、甚至是爆破,整整十年,林峰和林巧兒的世界裡除了這些沒有別的。
儘管接受的是一樣的教育,但是手上這跟突出來的手指還是不時的提醒著他們兄妹,他們是不同的。
二十歲出師之後,林巧兒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個同伴下半身被機關活活絞成了肉醬,另一個同伴想去救人,林巧兒把他攔了下來,誰知那同伴卻說,「你以為誰都跟你們六指一樣是金鷹門的走狗嗎?」
聽妹妹轉述的時候,是林峰第一次聽到六指這個名字。
後來有意無意的調查,卻讓林峰心驚。
林漓是被穆克禮親手殺死在書房的,當時穆牧也在場。
林峰難以理解,為什麼一個七歲的孩子能夠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的父親手裡?
從那天起,林峰就開始策劃六指一門獨立的事,一直到今天,整整八年。
八年,抗戰都勝利了,他相信自己也會勝利。
看著木樁子頂上的第六根手指,林峰退回了淚意,把右手抵在胸口,突出來的小拇指靜靜的伏在心口。
「六指萬歲!」
穆牧和莫乙他們一直就守在那扇門邊上,哪裡沒去。
一開始余鮮兒還能忍住不問,時間一久,就坐不住了,「你們真就打算在這坐著?」
「這裡起碼安全。」穆牧不聲不響的說道。
「你早就有計劃了吧?你在等誰?」余鮮兒眯著眼睛問。
「你比我想像的聰明一點。」穆牧坦言道。
「臥槽!」遠處傳來了一聲罵人的聲音,「這他媽太壯觀了!」
這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的,似乎是收了重傷,儘管被空闊的大殿放大了幾倍,但是穆牧還是一下就聽出了那個聲音。
「是關水!」方韋激動地說道。
莫乙和穆牧對視了一眼,嘴角一起揚了起來。
關水的性格穆牧是在清楚不過了,別說是受了傷,就算是斷了腿,他也會不顧一切的趕來。
不過穆牧只是猜想,沒想到關水真的趕上了。
遠遠地,關水一個人走了過來,背上背著背包,走路有些趔趄。
「關水!」穆牧喊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激動。
關水一見穆牧眼睛一亮,腳步也加快了。
「你們這幫孫子!讓老子好找啊!」關水捂著肚子,呲牙咧嘴的說道。
「那你不也找來了嗎?」莫乙笑著說道,「你動作還挺快,怎麼樣?這一路還順利嗎?」
「還說呢!這鬼地方,差點沒弄死我!」關水一邊說著,一邊做了個鬼臉。
這邊穆牧還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不遠處的地方,冒牌貨們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穆牧他們,至於真正的關水,則被丟在那間塌方了的石室里不省人事。
「這次會成功吧?」假莫乙看著遠處的穆牧說道。
「會,一定會的。」假穆牧眯著眼睛說道。
「現在我們去哪?」余鮮兒不耐煩的問道,儘管如此,還是儘量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還是哪也不去。」穆牧的嘴角越挑越高。
「什麼?!」余鮮兒本以為穆牧就是在等關水,卻沒想到,關水都站在他面前了,還要等下去,難道他還有別的計劃?
雖然這麼想,但余鮮兒最終還是沒問出口,畢竟,她的人都生死未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