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水嘴巴張的可以裝進一個拳頭,方韋瞪著大眼睛,手捂在大張的嘴巴上,莫乙深深的皺著眉,尹誠則是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到他們的反應,穆克禮雙眉也略微的皺了皺,不過隨即就化開了。
「看來任長力也沒跟你們說明白,」穆克禮笑了笑,「不過沒關係,現在我告訴你們也是一樣的,我就是金鷹門的門主。」
尹誠很像把走丟的理智找回來,可所有能思考的細胞似乎都圍著「金鷹門門主」這幾個字打轉,整個腦子嗡嗡作響。
稍微停頓了一下,穆克禮喝了一口面前的茶,等著他們從震驚里走出來,然後問問題。
莫乙第一個穩住了,抬頭看著穆克禮,「任長力不是卸嶺的人嗎?怎麼會幫金鷹門傳話?」
這問題真是讓穆克禮對莫乙刮目相看了。
他居然避開了自己是金鷹門門主這件事,反而把重點放在了自己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的任長力身上。
看來自己兒子的眼光還是並不錯的,穆克禮看了莫乙一會兒,然後回答道,「如果我想,總自然有辦法。」
「看來您的辦法並沒有達到預期啊!」話是關水說的。
關水這話,雖然聽上去充滿挑釁意味,但又不足以讓穆克禮發飆,所以其實要敷衍的回答幾乎是不可能的。
穆克禮抬眼看著關水,心裡明了,這人對談判試探的心得絕不是一兩年能練得出來的,眼前這個看上去像是小混混的硬朗漢子,絕對不像他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過穆克禮也是老狐狸一條,縱橫這麼多年,黑白兩道都有涉及,關水這兩下子在穆克禮面前也不過是雕蟲小技。
「人算不如天算,我怎麼說也是凡夫俗子,犯錯也是正常的。」
穆克禮決定退一步求得更大的空間。
這樣一來,關水反倒不知道說什麼了,如果再這樣咄咄逼人,萬一穆克禮真發飆,就他們幾個,肯定一點呢便宜都占不到。
「穆叔叔,」尹誠雖然不懂關水和穆克禮這種話裡有話的針鋒相對,但多少也看的出來,於是接過話茬,「您今天找我們來到底要說什麼事情?」
既然關水搞不定,我就把皮球踢還給你,看你怎麼說。
穆克禮把目光移到明顯在耍小聰明的尹誠身上,眸色漸漸深了下去。
「你們也知道金鷹門是一個很古老的組織,這個組織是世襲制的。也就是說今天我是金鷹門的門主,那麼明天或者後天,我死了,金鷹門的門主就是穆牧。」穆克禮從容的說完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然而金鷹門的內部很複雜,各個勢力之間盤根錯節,穆牧要坐上這個位子,是很難的……」
「那就不坐!」尹誠的聲音帶著一絲篤定的決絕打斷了穆克禮的話,穆牧才不稀罕什麼金鷹門!
穆克禮倒茶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他不坐,別人會替他坐,而一旦別人坐上了,他就危險了。」
這話不假,不管是誰坐上了門主的位置,都不會放過穆牧這麼大的威脅,而在穆牧遭殃的時候,難保他們這群人不會跟著吃瓜落。
不過除非,除非坐上那個位置的,是穆牧。
幾個人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穆克禮看在眼裡,就知道這事算是成了一半兒了。
「所以,我叫你們來一是希望你們能幫穆牧一把,二是希望你們能跟他去一趟羅布泊。」穆克禮又補了一句。
羅布泊這三個字,再次在他們幾個人心裡掀起了軒然大波,羅布泊到底有什麼?
穆克禮像是聽懂了他們心裡的想法似的,「關於羅布泊的傳說有很多,金鷹門裡和卸嶺都有。據說有窮氏后羿的子孫就生活在那裡,而說起后羿,不得不說的就是不死藥。」
所以最後的重點還是羅布泊和不死藥就是了。
「能找到不死藥,穆牧也算是能服眾,這個位子坐起來也就沒那麼難了。」穆克禮把倒好的茶遞給對面的尹誠,說道。
尹誠接過茶,放在嘴邊,抬眼偷偷的看著莫乙和方韋的表情,他們倆果然動搖了,又看了看穆克禮,然後把茶一飲而盡,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況且,我手裡也有足夠可靠的資料證明,你們身上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