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力坐穆牧背後,並沒有受多少傷,他沒工夫像顧菁菁那樣想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他下地這麼多次,像這種情況基本就是死定了,所以他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怎麼活命上面。
尹誠對上方韋,居然也是不分上下,原來跆拳道也不只是花哨,還是有些用的,幸而兩個人撐到了時間到,都沒有性命之憂。
唯獨剩下一個莫乙,孤零零的站在那。
時間流走的就像細沙一樣不露痕跡,穆牧和關水突然又站起來走到了太子中央。
「我草你姥姥!怎麼又是老子?!」關水的怒吼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可是除了消耗過多的氧氣之外什麼作用也沒起。
「怎麼回事?」莫乙早就料到自己這個被多出來的人會有不一樣的遭遇,怎麼現在看來竟然是被忽略了?
莫乙試著動了動,感覺不只是驚喜啊!
「我能動!」莫乙大聲喊道。
說著就要上去拉架,結果他的手才一伸進去,穆牧和關水就一起朝他打過來。
莫乙臉上的黑線黑的絕對超過了關水,所以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兩個人痛打一個人,邊打嘴裡還邊說,「跑啊你!」「快躲開!」
莫乙雖然平時也有健身,但是根本抵擋不住關水和穆牧的聯合暴打,很快就被按在地上了。
方韋坐在那急的大罵,「關水!穆牧!手!手!」斷斷續續的都湊不成句子。
這時候任長力也顧不得許多了,只能把寶都壓在老祖宗身上了,於是說道,「莫乙!過來我這裡!」
莫乙連滾帶爬的到了任長力身邊,任長力說道,「我脖子上的古玉!」
莫乙乾脆把後背交給穆牧和關水,讓他們倆自便了,自己伸手去拽任長力脖子上的古玉。
這時候,穆牧突然轉回身往一邊跑去,跑了沒幾步穆牧就知道「自己」要幹嘛了,「莫乙!小心刀!」
莫乙聽見穆牧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過頭,結果被關水一腳踹倒了,這一腳力道十足,莫乙只覺得眼前黑了一黑,差點暈過去。
穆牧提著一把青銅刀砍了過來,莫乙正被關水打的抬不起頭來,一隻手伸出來擋著關水的拳打腳踢,一隻手拽任長力脖子上的東西。
穆牧一刀砍下來,莫乙的小臂頓時鮮血如注,也幸虧這一刀,莫乙下意識的一陣痙攣終於把古玉拽了下來。
然後在穆牧第二刀砍下來的空當里,一低頭從關水的褲襠鑽了出去。
任長力這時候喊道,「旗子,把旗子拿下來!」
莫乙看了看被高高吊起的旗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確定?」
任長力懶得回答他這種問題,說道,「把旗子弄下來,台子後面應該有東西!要快!」
莫乙正愣神兒的時候,穆牧又一刀砍過來,這一刀砍的毫不遲疑,刀口一直從右肩膀蔓延到左腰處,劃出長長的一條血跡。
方韋驚的快要暈過去了,心裡急的要死,卻又動不了,牙齒都咬的麻了,眼睛裡的眼淚跟自來水似的往下流。
莫乙忍著疼,端胸口的槍就是一通掃射,那張獸皮被達成了流行的乞丐版,搖搖晃晃的掉了下來。
莫乙不敢停留,趕緊衝到了台子後面,果然那裡有一具乾屍,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大聲求助,「這裡有具乾屍!怎麼辦?」
莫乙無助的雙手亂揮,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無助,這麼無知,原本一定會覺得挫敗的莫乙,此刻卻沒那個精力去想這些了。
「把東西放他嘴裡!」任長力在腦子裡拼命的搜索著所有的可能,然後扯著脖子喊道。
莫乙也沒時間考慮噁心的事,拿著古玉的手,穿過乾屍的牙齒和嘴巴,因為用力過猛,乾屍的頭都被整個戳穿了,最後在把手抽出來的時候,莫乙把古玉留在了裡面。
穆牧砍在莫乙後腦勺上的刀也停了,關水抬起的腳也放下來,莫乙眼前一黑就昏過去了。
關水覺得自己的身體停下來了,接著就是一陣癱軟,就像是剛跑了馬拉松,累得不行。
穆牧把刀子丟在一邊,和關水攙起莫乙,三個人臉上都掛了彩,搖搖晃晃的從戲台子後面走出來,那場面簡直可以古惑仔電影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