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死了沒有,暫時無從考證。
也有比較溫柔,和盜賊說好話的,一個叫張詹的軍人,在自己的墓的碑背面,刻著這樣一首短詩:「白楸之棺,易朽之裳。銅鐵不入,丹器不藏。嗟矣後人,幸勿我傷。」
大意是說,我在這裡並沒有厚葬,裡面什麼都沒有,請高抬貴手吧。要是放在現代,那這軍人很明顯就是在打感情牌,至於有沒有人信,那就不知道了。
我低聲問師父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當然是害怕的,畢竟我年紀輕輕小處男,要是死在這裡多沒價值啊。我想著是不是應該退出去讓別人來搞,畢竟他們讓我跟師父過來只是認那個字而已,現在字認完了,該回家了,又不給加工資的,幫人家挖什麼墓。
師父完全當那咒語不存在,對我說道:「怕了?」
我老實地點頭:「有點。」
師父笑道:「作為共產主義戰士,你怎麼能信這些牛鬼蛇神呢?要是咒語有用,那還要這些盜墓措施幹什麼?直接擺在那裡,刻滿咒語,豈不是省心省力?別磨蹭了,開棺看個究竟先。」
我一想,師父說的也有道理,再說了早年間師父也盜過墓,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於是也就不去想那麼多,或許就像某位哲學家所說的那樣,所有的恐懼其實都來自於內心,我這只不過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於是我鼓起勇氣,戴上手套,又叫上胡杰,我們三個人圍著棺材,師父左右看了看,然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跟蠟燭來,我不由得鬱悶:「師父,現在東西都搬完出去了,你現在才想起來點蠟燭啊?」
師父頓時一拍腦袋,道:「嘿嘿,很久沒幹,手生了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嘿嘿。」
就在這個時候,我似乎又感覺到了風,跟之前的一樣。不一樣的是,上一陣的風帶走了可以置我於死地的屍蟲,而這一次,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我四處看了看,又沒有發現異常,師父還在,胡杰也在,梯子也在,梯子下面的隨葬品也沒有人動。
師父拍了拍棺蓋,嘟噥了一句:「還真結實。」然後招呼我跟胡杰兩人將棺蓋打開。
我的手剛剛搭上棺蓋,師父突然壓低聲音對我說:「早年間,我在一本叫做《太平廣記》的書上看到過一個故事,說是有兩個盜墓的,他們在古墓裡頭挖出來一口大棺材,無論他們用什麼辦法,都沒辦法打開棺蓋,最終還是那瘦子,無意之間念了幾段《大悲咒》,你猜怎麼的,那棺材突然就自己開了個口子,然後從裡面伸出個長滿綠毛的手來……」
在這墓坑裡面待著,我本來就提心弔膽的,師父這一說,頓時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於後退了兩步,連棺材蓋都不敢去碰了。
師父頓時嘿嘿笑起來,接著說道:「然後這綠毛手啊,就速度極快地將那瘦子捏住,然後拖進了棺材裡面,棺材蓋就再次關閉了,然后里面就傳出了陣陣慘叫……」
雖然看師父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嚇唬人,但是我手心還是直冒汗,還是胡杰救了我的場::「這裡空氣不好,待的時間長了對身體有害,趕緊搞清白了帶著東西出去吧。」
這是這麼久以來我聽他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我原本以為這棺蓋會很重,畢竟是青銅的嘛,不料我們用力過猛,這棺蓋一下子就被推到地上去了,發出一聲巨響。我一看,驚訝地發現這棺蓋居然採用的是滑輪設計。
棺蓋被移開,裡面一覽無餘,我想像當中的突然起身的大粽子沒有出現,裡面只是安靜地躺著一具屍體。從輪廓上能看見,死者生前應該屬於「身長八尺」那種級別的人物,雖然密封完美,但是經過兩千年的時間,水分早就已經蒸發了,骨架表面覆蓋著一層類似於褪掉的蛇皮一樣的東西,看起來一碰就會碎裂的樣子。這是一具乾屍,能夠保存到這種地步已經實屬罕見,當然,像馬王堆那樣的濕屍,屬於萬中無一,可望而不可求。至今科學家也還沒辦法復原那種技術。
這乾屍頭戴珍珠朝天金冠,身穿金絲白玉護身甲,腳踏及膝鑲金踏雲靴,一看便知,生前富貴無雙。
除了他身上穿著的,棺材裡並沒有其他的東西。胡杰一看到這些東西,便伸手進去撈,對於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