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在暗我在明,我感覺我就好像是獵物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享用。」我不滿地嘀咕道。黑暗中的安靜讓人整個人的心弦都是緊繃的,我急不可耐地想要弄出一點聲音來,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緊張和膽怯。
霍夫斯基的槍已經做好了射擊的準備,我覺得這一路來他的作用是最大的,所有最危險和最需要體力的事情都是他在做,特別在沙坑那裡的時候被人襲擊,還救了我們的性命。看來這次行動僱傭他的錢也算是沒有白花。
如果我們就此離去,我想憑藉我們得到的馬牌和玉瓶,最主要的是墓葬里的這些金銀器和貨幣,這次的行動就算是物超所值。
但是我們現在顯然遇到了麻煩,恐怕就是想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我們不可能原路返回,還要花費時間尋找出口,這是一個前途未卜的工作。
依舊魂飛天外的老龔說:「要是有地眼在就好了。」
我問道:「地眼是誰?」
師父說:「地眼並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對一類人的稱呼,確實,如果有一個地眼在,我們的行動將會少許多的麻煩。」
說到這裡,師父突然就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嚴肅起來,扭過頭去緊緊地盯著老龔,厲聲厲色地問道:「說,你怎麼知道地眼的?」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地眼應該是個很高端的存在,以老龔這獵人的身份是不可能知道的,然而看起來,這老龔不僅僅聽說過地眼,而且對地眼這類人的作用了如指掌。
如此一來,這個人頓時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仔細想想,他對自己的身份的表述,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究竟是哪裡不對,我卻又說不上來。這讓我很苦惱,我不由得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更聰明一點。
老龔被師父這一喝問,頓時縮了縮脖子,露出害怕的表情,唯唯諾諾地說道:「那是,老,老一輩,傳下來的。」
師父唉了一聲,讓霍夫斯基搜他的身,直到把他的菸袋和打火機都搜颳了出來,身上除了穿著的衣服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才罷休。
我問身邊的軍哥,道:「跟我說說唄,什麼是地眼?」
地眼,被很多人傳的神乎其神,這個名詞大概在元末時期就已經出現了,各種版本的傳聞滿天飛,一直到今天還是道上人津津樂道的一個話題。因此師父聽老龔說他是從老一輩那聽來的,頓時也沒有辦法。
軍哥想了想,說道:「我過去的大部分見識基本上都來自老頭子和幾個叔爺的講述,老輩人走南闖北,打拼了一輩子,知道不少奇聞異事,有的事情被傳的太神,可信度也就無形中降低了許多,被後人當成山海經一樣聽個樂子。但是關於地眼的傳聞,不管是傳播者還是聽聞者,都很願意相信這是真實存在的。」
我想這就跟養小鬼一樣,我不久之前還聽說某個娛樂圈裡的女明星養小鬼害人來著,而且網上還有一套養小鬼秘籍和禁忌大全,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搞得大家都寧可信其有。
軍哥說:「據說,培養一個地眼需要的時間非常漫長。從嬰兒成胎,還在母體的時候,其母親就要搬進一個門窗被封的很嚴的屋子裡生活,照料起居的是瞎子,負責接生的穩婆也要瞎子。」
我頓時覺得很扯蛋,說道:「接生婆也得是瞎子?那她能看見嗎?」
毫無疑問,臨盆是一項很重要的事情,就算是現代醫學這樣發達,也必須慎之又慎,在古代那個缺醫少藥的年代裡,接生的危險係數更是高得可以,接生婆都得是方圓幾十里出了名的認證品牌才敢請,跟現代的名醫專家似的,這瞎子一聽就不靠譜好嗎?接生的時候萬一沒看清判斷錯誤把小孩給丟了胎盤留著,那樂子就大了。
軍哥說道:「可不是嗎?要不怎麼能體現地眼的神秘?一般人生孩子在時間上是沒有定數的,什麼時候該生了就要生。但是這個被特別照料的母親就被強行賦予了一個權力,她必須全力把生產期拖到夜間。也就是說,本來白天要生了,卻儘量不生,本來夜裡不能生的,又要盡力生下來。」
我頓時嚷嚷道:「這很不人道好嘛,而且那樣做死亡率很高吧?」
「是的,所以從這裡開始,地眼的培養失敗率就很高。如果這個嬰兒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