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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總是難免的會出現很多種巧合,我們當時遇到的就是一次巧合。
但按照孫佛爺的話來說,本來他打算把我倆帶到地方之後,讓我倆自己進去接受鍛煉,但現在涉及到土生棺的遷葬,有可能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所以他就需要全程陪同了。
聽到孫佛爺這麼說,我和黑子緊繃的神經才終於能夠稍稍放鬆下來。
我倆繼續分吃那隻荷葉鴨,直到吃得滿地鴨骨,吃得我倆滿手油膩,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
走出這間破倉庫,我們看到不遠處有一些山民正手持著棍棒,躲在屋檐下面,遠遠的看向我們這邊,似乎真的把我們當成了囚犯一樣。
孫佛爺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但什麼也沒有說。
雨後的山區景色非常美麗,碧綠如障覆蓋大地,遠處山間橫跨著一條彩虹,絢爛奪目,世間萬物,都被薄薄的一層水霧所籠罩,迷幻得如同險境一般。流浪的白雲緩緩在天空下遊蕩,將湛藍的天空襯托得更加高遠。
我們在這間倉庫的門口默不作聲的並排站著,好像在盡情享受著空氣中的濕潤一般。孫佛爺不說話,只是故作深沉的眺望遠方。我和黑子不知道孫佛爺實在望風景還是在等待什麼,互視一眼,也都沒有開口詢問,只在旁邊安靜的陪伴。
過不多長時間,遠處傳來雜亂的腳踏水窪的聲音,我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正看到那個老村長拄著拐杖,在一群村內青壯的簇擁下向著我們這邊緩慢走來。
他們走過的泥路上,留下一排排泥濘的腳印;他們露出的表情,顯示出他們此時心情的焦躁和不安。
不多時,老村長已經帶人來到了我們的身前。
幾名壯年男子在老村長眼神的示意下,上前一步,將手裡拎著的東西很小心的放到這間倉庫的裡面。
我欣喜的看到,他們這次帶來的,是之前我們被他們搶走的那些倒斗用的工具。
孫佛爺讓我和黑子對裝備進行檢查,確定該有的東西沒有缺失。
在仔細的檢查之後,我和黑子可以確認,我們隨身攜帶的東西沒有任何的缺失,所有工具都在。於是,我和黑子互視點頭,黑子則衝著孫佛爺比出了「ok」的手勢。
老村長估計是這個村子裡唯一會說普通話的人,也慶幸如此,否則以他們的那種方言,我們三個肯定是都很難聽懂的。
老村長用非常彆扭的普通話,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孫佛爺,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行動。
在他看來,我們一定是越早行動越好,畢竟多耽擱一秒,我們所有人便會多一分危險,下一秒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沒有人能夠確定。
孫佛爺回頭眯眼看了看我和黑子,似乎在觀察我倆的狀態,隨後他表情很認真的回答老村長的問題:「現在就可以動身了。」
然而,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又有新的難題出現在我們眼前。
村裡面的人在得知我們還要將那口土生棺挖出來,對其進行遷葬的時候,沒有人願意出力幫助。
老村長有些為難,對孫佛爺說希望我們能夠幫助他們對那口土生棺遷葬。
孫佛爺當場便惱火的表示「不可能」,因為我們三個人不可能抬得動那麼一口大棺材。就算抬動了,等我們到了地方,估計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而且話說回來,我們本來就是做這一行的,神鬼不近身,本身就不會受到那股怨氣的影響。如果村子裡面的人連自己的生死安危都不放在心上,那我們更沒有理由去管了。
老村長這回怒了,卻不是生我們的氣,而是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侵犯。
在這荒僻的地方,老村長那一家子幾乎相當於當地的土皇帝了,他說出來的話,不會有人敢不聽。可這一次,居然大多數的人都忤逆了他的要求。
為此,他甚至聚集了一大家子的人,挨家挨戶的威逼利誘,但那些村民寧願被打,寧願不要看起來還算誘人的報酬,也不願去抬土生棺。
這一下,事情有些難辦了,我們暫時無法啟程,只能在村子裡面暫過一夜,正好也算是對狀態的一些調整。而老村長估計是一夜無法入睡了,他必須要想一個辦法找些人去抬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