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的十日之內,整個大秦皇朝消失了一道從來被遺忘的身影,燭烈的消失,反而令得這皇宮中出現了不少「快活」的氣氛。
望月峰頂,孤身靜坐於一處彎松前的紫衣少年,掌心繁奧印結不斷結出,隱隱間寒靈在其指尖迸發而開,竟將周遭飄散的天地武靈迅速扯進掌中印結內,這種速度,絕非尋常的築基境武徒可比!
因為在少年的身前,一道巨大的黑紫捲軸正在平展而開,其中四道暗色的字體在卷身一角書寫;蠻饕荒餮。
「厲害的傢伙,真的可以不吃不喝十天啊。」而在那道青翠的松體之上,白衣少女微微拂動纖掌間柔和的靈力,看向那只有輕風吹過,才會舞動少許髮絲的人影,不禁為燭烈這種不管肚子的做法感到不解。
僅僅一天就會了這卷功法的基本使用,而十天內,更牢牢記住了其中快速吞噬世間靈氣的法訣。這種怪才,實屬罕見,因為,越是強大的功法,往往就越會繁雜難懂,而蠻饕荒餮這種連階位都是未知的可怕功法,想要在短時間意會,比起天賦,更多的是日夜不眠的思考和苦練占據主頭。
擁有十方玉璽其中武道系統的使用權力,燭烈已經可以穩勝那囂張的秦鎮,但或許是心中對變強的無限苛求,令得他即便在穩勝的狀態下,也要拼儘自己可以動用的一切時間和努力來變強,因為,強者永遠都是努力勝過天賦的一類人!
在一雙微微閉合的雙目徐徐開睜之時。
「築基二階。」少年喃喃起身。
「看來還是有些慢啊……」燭烈捧著下巴,注視下方那宏重的巨大宮殿群落,自然已料到某些時日的來臨。
「哼,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你這個速度加上你這句話,估計秦鎮自己都要考慮考慮關於上吊的打算了。」
曦晨輕盈的身姿自高挑的樹枝翻躍下來,如同瓷月的俏臉現出小孩子不知修行苦的樣子,即便看起來她比起燭烈都要遠遠小上不少,但是身為一隻度過了千年的靈識,她當然清楚武者的晉升是有多麼的困難,而燭烈這番實在不知道比較的話語也著實會將不少人刺傷。
「看來時間要到了,去找回你曾經失去的尊嚴吧,而這枚玉璽系統基本的使用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發覺燭烈在向著下方巨大的宮殿群俯視,晨將寬衣下的手掌搭在少年的單肩,失去了先前居高臨下的樣子,轉而鄭重的說道。
「一些小小的困難,本人可早就克服了。」
燭烈露出一個鬼臉,卻無意間現出他眼底睏乏的淤青,但即便如此,他依舊顯得異常輕鬆的說道。
基層的武者的過於刻苦,固然短時間內對身體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他們所承受的飢餓或是困頓,絕對不會比常人弱上一絲。甚至更為勝之。
「以你現在的實力,喚出其中靈器前來幫助或許還有些牽強,不過要注意你胸前的十方玉璽,它可以在你戰鬥或晉升中收取一些空氣中飄散的武靈強化,最好要多多讓它吸取武靈,以此來提升你對它的掌控。」
無不神秘的豎起一隻修長的食指,晨向他叮囑道,「而且不要向其他人言說我的存在,那樣對我很不利。」
「知道啦,你們這些高人都有一個典型的范子,害怕出問題對吧,我可是會堅守我們的秘密的。」
燭烈頗有聲勢的揮揮手,轉而向著整處巨大的山崖下行去。
而那以暗色為主調的宮殿深處。
偌大的皇家習武場,此時無論是身著沉重甲冑,手執長矛的宮衛、還是衣著華麗,全然沒有一絲帝王之氣的王公子弟,皆是占據著整個習武場的外圍。
「就是那個仗著大公子替死的燭烈,今天要和秦鎮打上一場?」
「就以他現在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估計連屎都沒力氣拉出來,又怎麼可能會是秦鎮的對手,我看啊,是他小子八成不想活了,準備破罐子破摔……」有人不禁恥笑道,因為在這些牆頭草的眼裡,一個靈基被毀,武靈盡失的廢人,接下這場戰鬥,除了會被打廢抬走,沒有第二個下場。
「或許那個整天一臉正氣的傢伙,現在正在茅廁里後悔的蹲著呢!哈哈。」更有甚者,直接做起鬼哭狼嚎的樣子,模仿燭烈,令得滿場令人無不感到刺耳的諷笑譏言更加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