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繩子怎麼斷了?莫不是這盜洞裡面有什麼看不見的鬼東西?」
林易安身旁的黑子首先失聲喊了出來,他臉上表情古怪,一雙牛眼瞪得溜圓,眼睛深處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驚恐之色。
看到這一幕的李錦雍也皺起了眉頭。
他外面的身份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主要做紡織品與五金類的生意,所以他非常清楚蕭暢手裡特製尼龍繩的強度有多大。
這種尼龍繩雖然看起來比魚線粗不了多少,但因為在製造時加入了幾種極為稀有的材料,承重能力極為強悍。
別說拴一隻公雞,就是一頭百多斤重量的牛犢子也能輕鬆吊起來。
此刻他心裡滿是疑惑,暗暗思忖著:「這繩子如此堅固怎麼會斷呢?難道真如黑子所說,這座海商墓里什麼看不見的詭東西?
「若是這樣,幾張化煞符還不一定管用!」
其他幾個蕭暢的心腹手下也湊在了一起竊竊私語低聲交談,每個人臉上都有一絲複雜之色。
「老保主說過,這座海商墓非常的邪性,讓少保主不要動這座古墓,現在來看,老保主很有遠見啊!」
說話的人四十多歲,臉上長了很多雀斑,脖子上還有一道足有十厘米的長長刀疤,此刻的他臉上滿是唏噓,似乎對老保主的話深信不疑。
「是啊,我也聽說了,當初吳大掌柜曾經來過一次,最後卻是鎩羽而歸!打一個盜洞死一個人,挖了四個盜洞死了四個。
「不是小嘍囉,都是跟隨吳大掌柜不知道倒過多少大斗的心腹手下,最後沒有辦法,只能打道回府!
「從那以後吳大掌柜這一支就算沒落了,從擔山太保一人之下,數百人之上的二掌柜,變成只能跟在別的大掌柜後邊吃點湯湯水水的九掌柜。」此人與剛才的刀疤男模樣差不多,應該是對雙生子,他一邊說,臉上還流露出一絲惋惜,仿佛對吳大掌柜的遭遇有一絲同情。
此時,一個三十歲出頭看起來很是憨厚的矮壯漢子突然接話,「嘿嘿,你們不知道三掌柜也來過?」嘴角微微上揚,似乎為自己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而感到得意。
「什麼?三掌柜也來過,他現在不是在盜另外一座陪葬墓嗎?」刀疤男滿臉的驚訝,嘴巴微張,眼神中透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詫異。
矮壯漢子冷冷一笑,「就三掌柜那鬼精鬼精的人若是沒吃過虧,能看著寶山卻沒有動靜?他不是不知,而是是怕了,徹徹底底的怕了!
「這座海商墓委實有些太過邪性。
「二掌柜鎩羽而歸後,三掌柜要了古墓圖馬上就來了,不過他比二掌柜要聰明的多,只折了兩個沒用的新手就收手了,自己的精銳一個也沒傷。
「他這次答應少保主過來,目的也很明確,在不付出什麼代價的前提下,跟著少保主分一杯羹,當然能吃點肉甚至大撈一筆就更好了!」矮壯漢子說完,粗狂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似乎對三掌柜的這種行為很是不齒。
旁邊的林易安聽的可說是一清二楚。
他離開擔山太保太久了,這些內部秘辛他全然不知,並且蕭暢邀請他時也未曾提及,眼珠一轉,他朝身旁的范世貴使了個眼色。
范世貴心領神會,馬上邁著小碎步湊了過去,他從衣袋裡取了一盒東江本地非常有名的香菸「金裝江煙」,極為嫻熟的挨個散了一圈,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口氣問道:「既然這麼邪性,少保主為何一定要倒這個墓?」
話說完,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幾個人像是傻子看他一般。
不過他剛剛散了一圈煙,也不好說什麼難聽的,面相憨厚的矮壯漢子笑道:「越是邪性的墓,越沒人敢來,換句話說,這墓沒有任何盜墓的同行光
顧過,是個實打實的"聚寶盆",哥們,"聚寶盆"你總該知道吧?」
范世貴呲牙一笑,「當然了,完完整整,沒有盜墓賊,哦,沒有倒斗前輩光顧過的,就是聚寶盆嘍!」說完,他話鋒一轉,繼續問道:「既然二掌柜與三掌柜都吃過虧,就沒人能說明白,這海商墓到底為啥如此的邪性?」
那個矮壯漢子估計菸癮有些大,范世貴剛剛遞給他的煙已經被他抽完,見此范世貴馬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