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立飛主動要求擔任下半夜的巡邏,杜運國很是欣慰。像於立飛這樣的年輕警察,能主動要求去一線做艱苦的工作,實屬難得。但他仔細斟酌,讓於立飛下半夜巡邏,還是不妥。下半夜的巡邏非常重要,以於立飛的工作經驗,未必能應付得過來。
「你還是負責上半夜吧。」杜運國想了一下,說道。
下半夜氣溫非常低,而且必須時刻提高警惕,最重要的是,於立飛現在還年輕,如果下半夜不睡覺,就算明天能睡半天,也很能恢復過來。而且於立飛畢竟剛到公安系統,對付這些慣犯,還有些經驗不足。
這幾起盜竊案讓他很是頭疼,每一次發案,都會讓大托派出所的警情又增加一個案件。如果再不能破案,一旦這伙案犯跑到其他地區作案,那今年大托派出所的警情成績,可就難看了。所以這幾起盜竊案,是必須要破的。而且,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偵破。
「杜所,我年輕著呢,能頂得住。」於立飛笑道。其實不要說下半夜,哪怕就是整晚巡邏,只要五點之後在所里休息,他照常能在八點準時上班。
自從他懂事之後,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累,哪怕以前在南方打工的時候,天天加班,也從來沒有影響。而到潭州之後,因為古玉功,他能吸收古玩的氣息,更是讓他精力充沛。
「年輕也不行,就這樣定了,你上半夜巡邏。」杜運國知道於立飛想起帶頭作用,可是他畢竟經驗不足。如果真的碰到盜竊犯,還是得自己出面。
因為這次盜竊犯每次都會盜竊機動車輛,所以杜運國統一安排,把轄區所有的出入口,全部封鎖。可就算是這樣。當天晚上還是有人報案,丟了一輛拖拉機還有兩台電視機和一台冰箱。這讓杜運國惱羞成怒,明明已經封鎖了所有的出入口,巡邏車也在轄區內不間斷巡邏,怎麼可能還會有盜竊案發生呢?就算有盜竊案發生了,盜竊犯也應該跑不出去啊。
杜運國想不通,自然也就睡不著。他剛回到家,就接到了所里的通知,說晚上又發生了盜竊案。他就算想睡,也睡不著。而且更多的是想不通。自己幾乎把所里的人都派了出去,可是卻一無所獲。這種將拳頭打在空處的感覺,非常難受。
「杜所,你上午應該在家休息,怎麼又來所里了呢?」於立飛剛走到辦公樓,就看到杜運國正上樓,就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哪裡能睡得著?你把朱海江、徐大林、任金貴叫上來,咱們開個案情分析會。」杜運國顯得心力交瘁。努力了、付出了,可是最後卻沒有收穫。實在讓人沮喪。他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臉上顯得疲憊不堪。
派出所二樓有一間不大的會議室,其實就是四張普通的辦公桌拼湊而成。以前所里也經常開會,但要麼是在杜運國的辦公室。要麼是在於立飛的辦公室。像這么正式的開會,除了於立飛剛上任那天之外,好像還是第一次。
「大家都說說吧,為什麼我們口袋扎得這麼緊。還是讓他們跑了?」杜運國端起茶杯灌了一口,一抹嘴巴,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緩緩的說道。他自認為萬無一失,可是案犯沒有抓到,就是工作失職。
「杜所,會不會我們的口子有漏洞?」朱海江說,他前天晚上也參加了巡邏,可是照樣發生了盜竊案。他認為,還是口子有漏洞,要不然像三輪車、拖拉機這麼大的目標,怎麼會發現不了呢?派出所的警力有限,而且這裡又是近郊,想要把整個轄區全部封鎖住,哪有那麼容易?
「有這個可能,我們只守住了大道,還有些機耕道,根本就不可能全部守住。」徐大林說道。像三輪車、拖拉機這樣的車輛,根本就不用有多好的公路,只要有條路,就可以走。要是這樣的話,根本就守不住他們。
「看來這些人對我們的辦案手法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立飛同志,你也說說看。」杜運國問。於立飛現在也是大托派出所的一員,而且還是主要領導,他也參加了夜間巡邏,自然要問問他的意見。
「於指導弄錢是把好手,破案嘛,還是交給我們這些粗人就行了。」朱海江笑嘻嘻的說。
他承認於立飛是一個合格的指導員,於立飛這段時間跟幹警交心,政治思想工作做得不錯。於立飛也是大專畢業,對這樣的情況輕車熟路。可是要說到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