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立飛的話,讓老年男子聽得微微頜首,他很是滿意,可是臉上卻不好表露出來。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家的狗,拱了別人家的白菜。而且這女的,也吃了虧。每天看她打扮得花招嬌艷的樣子,就令人作嘔。他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今天狗替自己出了口氣,他心裡暢快著呢。
「什麼狗屁自由戀愛,它們都沒見過面,怎麼自由戀愛?」年輕女子憤憤不平的說,發生這樣的事,吃虧的總是「女」方。作為女人,她感同身受。狗不能說話,但她為得自己的狗作主。今天一定要為自己的「女兒」,求一個公道!
「現在的網戀,雙方沒有見過面,不也能戀愛?不但能戀愛,而且最後結婚的大有人在。你們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兩條狗也應該能見面吧?就算不能見面,它們就不能通過聲音、氣味來交流?」於立飛說道。
於立飛點明他們是鄰居,可是聽他們的口氣,好像不是鄰居而是仇家。經常見面的人,未必關係就好。特別是對一些心胸狹窄的人來說,因為一點小事,就會記恨一輩子。如果他們還講睦鄰友好的話,恐怕也不會為了這件事而報警了。
「不管怎麼說,它強姦了我的『女兒』,這是事實。」年輕女子指著老年男子,一臉憤懣的說。
「剛才於所長也說了,它們是自由戀愛,怎麼算強姦?」老年男子被年輕女子指著鼻子,好像是說自己強姦了一條小母狗似的,氣得跳起來吼叫道。其實他很想說,就算真的強姦了,你又能咋的,又不是強姦她。
「我是監護人,沒經過我的同意就發生關係。甚至我都不知道有這回事,難道還不算強姦?另外,你讓他賠償我女兒的身體檢查費、我的醫藥費、美容費、誤工費、營養費怎麼算?另外,我的薩摩是純種、他的是『草狗』,還要精神損失……」年輕女子知道,真要想追究對方的責任,很難做到,就提出要經濟賠償。
「我家的人狗還被你打傷了呢?你不也得賠醫藥費、美容費、誤工費、營養費?」老年男子面帶譏諷的說。張嘴就是這個費,那個費的,像是沒見過錢似的。
「你……。我懶得跟你說。警官,你都看到了,你要是解決不了,就找你們局長來。」年輕女子氣呼呼的說道。
「對,於所長,這件事還是你來評判。」老年男子說道。
「你也贊同讓我來管這事?」於立飛問年老男子。
「那是當然,我一切聽於所長的。」年老男子點了點頭。
「那好,這兩條狗既然已經交配,母狗就可能懷孕。如產下小狗。你們雙方均分。而你在在它狗交配期間,強硬拆散打狗,導致被咬,也需要承擔一部分民事責任。」於立飛對年輕女子說道。
年輕女子哪能服這樣的決定。可是於立飛一聽她不同意,要把兩條狗帶回所里仔細審查。她自然不干,她把狗當女兒,自然不會讓狗被帶走。最後經過於立飛的調解。雙方好歹同意,年老男子藥費的百分之七十。雖然雙方還有怨氣,可是只能服從。
這件事看似圓滿解決。於立飛也沒有多想,就帶著馮永輝回了派出所。他在大托派出所的時候,每天都要面對這種情況。派出所的工作,就是調解。可是於立飛還沒有回到派出所,區政府那邊就又把電話打了過來。
於立飛一走,那兩人突然一想,自己好像吃虧了。年老男子覺得自己的**了樓下的母狗,不但被打,而且還要賠錢,心裡很是不舒服。而樓下的女子,覺得自己的狗被強暴,自己也受了傷,更是怨氣衝天。再說了,樓上賠的那點錢,還不夠她的醫藥費呢。她什麼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虧。
兩人在區政府都有人,分別回去找人訴苦。當然,他們跟自己的親自述說的時候,都會儘量指責對方,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這就像一個動作接龍遊戲,每經過一次轉述,就會大大變形。況且,他們本來就在心裡,就認定,真正有錯的是對方。自然會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對方身上。這原本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所以他們的說法,都得到了自己親屬的認同。
「於所,剛才你處理的案子,又出現新情況了。」劉浩寧等於立飛一下車,馬上就迎了上來,一臉急切的說。他已經被雲延昭訓斥了好幾久,現在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