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立飛也是過來人,一見任靜天扭扭捏捏的樣子,他馬上明白了。而任靜天非常敏銳,他一見於立飛促狹的眼神,就知道被於立飛發現了。只是當著黃燕的面,他不好多說什麼。其實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們發生什麼,跟你有關係嗎?是不是現在就去看解石?」任靜天捶了於立飛一下,問。宮靜懿的兩千萬毛料解出了兩個億,莫鎮軍的一千五百萬毛料,是不是也能解出一億五千萬?雖然那些毛料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是有機會去見證這樣的場面,也是很難得的。
「你別東拉西扯,快快從實招來。我可告訴你們,抗拒從嚴,坦白從寬。」於立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眼,微笑著說。
任靜天氣得一腳踢向於立飛,可是被於立飛很輕巧的躲開。而黃燕被於立飛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之後,滿臉緋紅。她轉身進了軒雅齋,走到裡面,卻是再也不出來了。
「任哥,你行啊。」於立飛等黃燕一進去,馬上摟著任靜天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黃燕在的時候,任靜天不想談這件事,但她一走,兩人之間就沒有了障礙。
「那是,你不想想,我是誰?」任靜天等黃燕一走,馬上就露出得意的神情。
「那以後我能名正言順的喊嫂子了吧?」於立飛笑嘻嘻的說。
「這是遲早的事。什麼時候去看解石?」任靜天問,他可是特意趕了個大早。要不然昨天晚上很辛苦,上午應該補一覺才是。
「我們先去河西接可溫。再從那邊直接去凱麗珠寶的倉庫。」於立飛說道,凱麗珠寶的門面都在全市各大商場和百貨大樓里。可是倉庫卻是河西,所有的半明料、明料、蒙頭料,都要在那裡初步切割之後,才會送到市區進行最後的雕刻。
「立飛,昨天郭主任,是不是在你那買了兩塊石頭?」任靜天上車之後,隨口問了一句。他看到於立飛熟練的駕駛著車子。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於立飛的駕照是他幫忙搞的,一直有些擔心於立飛的技術,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是黃燕告訴你的?」於立飛問。昨天晚上黃燕跟任靜天一直待在一起,恐怕自己耍的那點把功,任靜天也知道了。
「你可真敢跟她打交道!幸好是賭漲了,否則可能就記恨上了你。」任靜天說道。郭美琴這樣的人,只能占便宜,不能吃虧。如果讓她占了便宜,那還好說。但如果讓她吃了虧,一輩子都記得你。
於立飛不是公安系統的還好說一些,畢竟郭美琴只在公安系統有影響力。可是如果哪名幹警被她惦記上了。前進的道路,基本上就斷了。
「我以前還真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但是像昨天那樣的事,不管是賭漲還是賭垮,最後都會漲。」於立飛笑了笑,郭美琴和黎建國一看就是外行。對玉料的種水分不清楚,只要提前跟吳家山打個招呼。像第一塊賭垮的料子,完全可以說成賭漲。只要郭美琴能在貞寶行完成交易,磚頭料都能大漲。
「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鬼了,昨天那塊干青種,她賺了二萬二,對你的印象應該會很好。但是立飛,以後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儘量不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要不然,你什麼時候得罪了人家,都不一定。」任靜天叮囑道。
「謝謝任哥。」於立飛說道,他現在對這裡面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點,多跟領導搞好關係,終歸是不會錯的。
「你的傳呼好像在響。」任靜天聽到嗡嗡嗡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的傳呼,看了一下不是。他的傳呼是單位配的,有的時候手機沒信號或者沒電的時候,可以找到他。於立飛的這個傳呼,早就可以扔了。
「是嗎?」於立飛拿出來看了一下,是館裡呼他,拿出手機回了過去。
「你好,哪位?」於立飛問。
「於立飛嗎?我是王凱雄啊。」王凱雄微笑著說。
「王書記你好,有什麼指示嗎?」於立飛笑了笑,王凱雄是博物館的黨委書記,一般的行政單位,書記都是一把手。但是有些單位則不然,比如說公安局、教育局、文物局,甚至就連博物館,一把手都是行政長官。書記在黨內排名第一,但只分管黨務工作,對館裡的實際工作,插不上手。
可是王凱雄跟柴宏偉的級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