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掠到束盟的身前,宿良二話不說,推開束盟,一劍劈向了攻來的利爪。
鏘!
攜帶著震撼力道的鋼爪,將宿良的長劍,劈出了一道驚人的弧度,快速彎下身,宿良收回的長劍,再次朝著從頭頂掠過的貪琢玄狼的腹部刺去。
貪琢玄狼的皮膚極其堅硬,宿良的長劍,也只是刺進了半厘米左右的距離,便紋絲不動,最主要的是,宿良現在已經不是最頂峰的狀態,他肩頭的傷口還沒有癒合,鮮血還在宿良揮劍的時候,從傷口中湧出。
「小心了,再堅持一會」宿良臉色蒼白,他掠到束盟的背後,和束盟背靠背。
「嗯」突然的緩解,讓束盟鬆了一口氣,只是現在的他,狀態差到了極致,他的臉色,已經和一張白紙沒有任何區別,身體也在止不住的顫抖,胸腔劇烈起伏,手中的長槍,都快要拿不穩。長時間帶傷戰鬥,讓他的傷勢出現了無法逆轉的狀況,現在的他,生機都開始在緩慢的消散
此時的林臻,並不敢動用自己的神通級別的玄技,因為這種玄技,傷害範圍太大,他的這些隊友,連躲過貪琢玄狼的攻擊都艱難無比,更何況林臻威力龐大的玄技。
回首望月!林臻右手執著天瀑,從自己的左身開始猛然揮動,揮動的同時,陡然轉身,天瀑圍繞著林臻劃出了一個圓圈,第一隻朝著林臻撲來的貪琢玄狼,根本來不及閃躲,利爪帶著前身,被鋒利到極致的天瀑,整整齊齊劈開,血雨紛飛,內臟直接從傷口中噴出,朝著林臻涌去。
此時的林臻,早就已經掠到了一旁,目光中露出自信一笑,朝著其他的貪琢玄狼掠去。
四階的貪琢玄狼,對林臻來說,都是一個個大白菜,在天瀑和林臻渾厚的玄氣之下,都不過爾爾,林臻唯一要擔心的,也就只有那兩隻五階的貪琢玄狼,但林臻身法的速度,又凌駕於這兩隻貪琢玄狼的速度之上,林臻在滿懷絕技之下,只會處於不敗之地。
手起天瀑落,就有一隻貪琢玄狼被殘忍地切開,它們開始發出哀鳴之聲,但是貪琢玄狼王並沒有下令撤退,這也導致,它們依舊瘋狂不要命地朝著林臻撲殺去。
「我%¥#,林兄真的是太猛了。」巨大貝整個人震驚不已,這是他第一次看林臻出手,雖然看不懂林臻的招式,但是他可以看到的是,林臻遊走在刀尖之上,全身沐浴鮮血,卻是沒有受到一絲傷害,太恐怖呃,不,是太厲害了,小貝殼瞠目結舌。
「其他人怎麼樣了。」傷勢太重,雖然得到抑制,但是秦菱還是虛弱無比,臉色也是非常慘澹,五階貪琢玄狼的攻擊,可不是四階的貪琢玄狼,那恐怖的力道差點讓秦菱將內臟都吐出,若不是林臻及時震斷了樹枝,估計這時候,她已經身死道消了。
「其他人?呃我看看呃,不用看了太慘了。」巨大貝打了一個哆嗦。
那些人,在貪琢玄狼的攻擊之下,全部都是倉皇應對,而宿良為了照顧束盟,卻將自己拉入了深淵,本來他完全可以等到林臻的救贖,但是卻為了他的隊友,他的身體已經布滿了抓痕,衣物早就破爛不堪。
小貝殼的話,將秦菱的最後一絲妄想打破,她臉色出現了短暫的蒼白。
「咳咳咳咳咳」束盟手中的長槍插地,白紙一般的臉上沾滿了血跡,他氣息微弱無比,每次咳嗽,都帶著破碎的內臟噴出,扶著長槍的身體也在輕微搖晃,一雙血紅的眼睛,快要閉上,他的全身,被自己的鮮血全部侵染。
「隊長,我不行了咳咳我不能拖累你放棄我吧」腦海中,無數的情緒浮現出,膽怯,恐懼,膽寒,驚悸,惶恐
原來,要死的時候是這種感受嗎?為什麼自己不再謹慎點,為什麼自己要去質疑那唯一一個提醒我們小心的人,為什麼自己這麼脆弱,為什麼這麼不堪一擊
「不,我不會放棄你的,我是一個小隊,撐住,林臻馬上就要將那些貪琢玄狼宰殺完了,他很快就要來救我們了。」宿良並不比束盟好多少,他原本一個人對陣一隻貪琢玄狼,哪怕受傷,也是輕輕鬆鬆,但是現在,他一邊要注意束盟的狀態,一邊還要抵抗兩隻貪琢玄狼的進攻。
「替我跟林臻說聲對不起我不該質疑他的」束盟的眼睛,不甘帶著恐懼和悔恨,終於緩緩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