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柒·}鑑定與壽宴
「你會書畫?」吳止並不是不信,只是即使會那又如何?名家之筆哪裡是那麼容易模仿來的?何況姜老爺子尤為喜愛古典之作,對書畫都有著極深的研究,想要糊弄過去談何容易?
「自然是會。」駱凌似乎早就看穿吳止並不確信神色,知他心中疑惑,便說道:「不如等我將字畫臨摹好後,再請鑑定師鑑定一番如何?」
鑑定師當然是有,以吳止的身份,只要一個終端便能夠叫來一堆。只是礙著李思棕的面子,他並沒有將顧忌說出來,現在倒好,駱凌主動提出,便欣然同意了。
辦公室中有現成的筆墨,材料都是上好的,鋪就好宣紙,墨也被研好,筆尖沾了些墨,他只是略作思考,便開始下筆。一開始眾人並沒看出什麼特別,駱凌的落筆似乎非常的隨意,寥寥勾畫,根本就像是塗鴉。
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吳止都開始搖頭。
但是李思棕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吳止忍不住問道:「你真相信他能夠畫出來?」
「為什麼不信?」李思棕反問道。
其實不相信的理由很簡單,在現代社會中會書法繪畫的人或許有不少,但是能夠達到大師級別的恐怕是少之又少了,何況駱凌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哪位大師不是有著幾十年的書畫經驗?就算是駱凌打娘胎里就會,恐怕也——
李思棕見吳止不說話,免不了嘲諷起來,「有本事你自己畫啊,我看你狗爬的字根本就見不得人,哈哈。」
吳止似乎被李思棕說中,臉上卻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這顯然是他已經怒極的模樣:「思棕啊,我看你最近比較活潑啊,看來改明天我也得去李伯伯家裡拜訪拜訪,順便聊聊你最近的行程。」
意有所指,李思棕當然明白,立馬毫無節操地嘿嘿陪著笑臉:「開玩笑開玩笑,兄弟啊,你怎麼這麼沒有幽默感,難怪到現在都是單身漢。」
兩人說話間,再看宣紙上的畫已經初具模型,幾筆勾勒竟然成了重疊山巒,而後筆法變幻,施以青綠,不過眨眼時間,竟覺得畫中一股春光明媚氣息撲面而來。而山巒之前有一人,他筆法忽然圓轉起來,服飾衣袍線條粗細變換,頓挫變化,迎風而動,人物面部線條更為生動,栩栩如生。
最後再做渲染一番,不過短短一刻鐘時間,駱凌竟然將畫完成,這畫確實漂亮,卻也不是單純的模仿,其中人物景色自然是分毫不差,但是又有些許的不同,吳止心存疑惑,仔細看去,只覺得畫中意蘊深長,竟然在不經意間將人帶入畫中世界。
這等境界,就連他這個外行人都能體味些許,那麼真正的行家呢?
這時駱凌換上長鋒羊毫筆,沾滿墨汁,長毫筆蓄墨多,下筆更加流暢。他在畫中左側寫上「□□無限好」五字,字跡潦草,是時下流行字體之一——草書。
他幾乎是一筆揮就,雖然與原作不同,但不知為何卻覺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幾個人倒是看這字寫的也挺順眼,但是屋子裡的幾個人都不懂書法,也無從判定。
吳止聯繫的鑑定師大約也匆匆趕來,還沒坐下喝口茶就被吳止趕著去鑑定字畫。鑑定師除了依靠本人眼光還要依靠一些儀器,他先是用儀器鑑定了一遍之後,儀器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評定。
「難道是壞了?」鑑定師嘀咕著,而後只好拿出自己最古老的工具——目光鏡。這目光鏡操作起來也十分容易,他看了半天,眼睛餘光卻見到丟放在不遠處的一張畫軸,那畫軸似乎是破了洞,畫中景致和字可不是一模一樣?
而且他面前這畫墨跡未乾,明顯是剛剛畫成的。
也難怪他的儀器沒有反應,但是吳止也不是他好得罪的。眾人不知鑑定師在短短時間裡已經懷了其他心思,他裝模作樣地將字畫鑑定完畢,而後說道:「這畫雖然是真跡,但是墨跡還沒有干……」
「你沒有鑑定錯?」
「吳少,你真會拿我開玩笑,我什麼時候出過錯?」
「那就給我簽個證明,報酬我會達到你的終端賬戶上。」
等鑑定師離開之後,不光是吳止,就連安雲軒也對駱凌刮目相看。特別是安雲軒,他對駱凌了解不多,但提到這人便能想到他的事跡。原來駱凌是上流家族當中的中流家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