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地方,又是一家看著挺簡陋的加油站,土氣,不過這會全國都這樣。
將車停在一台加油機前,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只有70號汽油,轎車使用的90號汽油這裡根本沒有。不過212也不挑,70號就行。
京城牌照,一看張楠拿出來的還是軍用加油票,工作人員就叫來了站長同志。
「20公升汽油票,你看能加多少?」
張楠待價而沽。
「加滿!」
這人倒也爽氣,這差不多是三倍了!
半小時不到,張楠照著地圖開到了高店鄉溮淮村。這一帶是平原地形,田園上的機耕路還算四通八達,吉普車通行沒問題。
冬天的田野里也沒見著幾個人,沿著窄窄的機耕路,吉普車晃晃悠悠開到淮兩河河邊。
找了個地形凹陷的地方將車一停,免得有人看到跑過來來看稀奇。這年月一個縣裡都沒幾輛吉普,看到吉普車,很容易會被人誤認為是哪位領導來視察了。
下車一看,河灘很寬,水沒多少。這一段河道還根本沒河堤,就是天然的河岸高出來一截,還挺緩的。
這吉普車都可以直接開河灘上去撒野。
冬季,荒涼!
張楠為啥跑這地方來?吃飽了撐著?
當然不是。
就在喝酒喝醉穿回來的那天上午,張楠閒著無事,用手機看亂七八糟的古玩新聞時看到這麼一條:「豫省縣高店鄉溮淮村淮兩河河灘驚現大批銀元,引村民聚眾狂挖!」
一個人挖出三五枚、十來枚的有,半天挖個幾十枚的也不少,據說後來還有人拿來了金屬探測器,一挖就挖了幾百個!
還有記者去採訪,關於這批銀元的來歷,得出的結論里最靠譜一項是:可能以前有個老財主在附近埋了一水缸銀元,結果被水一衝水缸破了,沿著溮淮村這一側的河灘散出上百米。
一覺睡醒回到30年前,因為時間短記憶深刻,一醒過來剛搞明白情況的張楠,雖然不指望哪天真去湊那熱鬧,但還是立刻拿了支筆給記了下來。
這會兩人站在河灘上,張楠還察看了下腳下的砂石情況。
石頭少沙子多,要是在大城市附近,賣黃沙都能發財。
「從哪開始?」關興權取出金屬探測器,站邊上問。
左右無人、河裡有魚。這大冬天的,也只有張楠這兩位會來這喝西北風。這會別說人,天上連只鳥都看不見,都窩在林子裡呢。
張楠往前邊一指:「就從那棵大樹對出去的地方開始。」
一棵老大的槐樹在河灘邊異常顯眼:那次看新聞,張楠就記得挖寶的人群邊上不遠就有一顆大槐樹,而這會到實地一看,發現河灘附近就這麼一棵大槐樹,好認。
挎著金屬探測儀,張楠親自上手:憑著記憶,戴著耳機在村民「曾經」瘋狂挖寶的大致位置搜索,就像個探地雷的。
探測器幾乎沒反應,就算是有幾個地方發出輕微的「滴滴聲」,張楠也沒停下:那是鐵釘一類的小鐵器,銀子根本不是這聲音。
早把銀元、金條埋自己家花壇里實驗過了,心裡有數。
半個小時都沒發現,連扛著把工兵鏟的關興權都顯得無聊了。
「這裡沒有。」
張楠看著幾米外的河岸說道。
想了想,「難道傳說中的那口大缸還沒衝破?」
越想可能性越大:時間差了差不多30年,這河灘沒有堅固的大壩阻攔,現在兩人所在的河灘,幾十年前可能是田地,也可能幹脆就是房子。
張楠將探測器放下交給關興權:「你來試試,沿著這河灘往上游再探個五十米。」
一會功夫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
張楠研究起了河岸:河坎大約兩米高,那棵大槐樹已經在河灘邊上,坡面上少量樹根都露了出來,。
「如果那個大缸還在,很有可能就埋在河坎上坎處的土裡,而且距離河灘不會太遠,不然不會被大水衝出來!」
心裡有點譜了。
這探測器不是號稱作用距離三米嘛,張楠再次跨上探測器,乾脆以大槐樹為基準,從下游大概10米位置開始,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