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郁崢越走越遠,高山雪松般清挺的身影轉入迴廊消失不見,沈清容落寞轉身,看到了陸鳴珂。
陸鳴珂目光陰鷙,面上縈繞著濃重怒氣,似要殺人。
沈清容從未見過陸鳴珂如此可怖的模樣,嚇的心猛烈激跳,撫著胸口膽戰心驚的開口:「夫……夫君。
」沈清容不明白陸鳴珂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
但看陸鳴珂的臉色,定然聽到也看到了。
沈清容神色慌亂,惶急道:「夫君,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只是什麼」陸鳴珂聲寒如冰:「只是多年前寫過一封情信只是你一廂情願只是得不到忘不掉想再看一眼」陸鳴珂連聲質問,問的沈清容百口莫辯。
「敢如此折辱我陸鳴珂,你好的很!」陸鳴珂氣的面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雙拳捏的『咯吱』作響。
夫妻相處四年,沈清容還是頭一次見陸鳴珂如此震怒,心中惶恐不已。
「夫君,我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
」沈清容壯著膽子撲過去,抱住陸鳴珂撒嬌認錯。
陸鳴珂眉頭緊皺,嫌惡的推開她道:「不貞不潔之人,別碰髒了我。
」這話過於難聽。
沈清容踉蹌幾步勉強穩住身形,面色慘白的望著陸鳴珂,屈辱咬唇道:「夫君,我沒有不貞不潔,從始至終,我只同你一人親近過。
」她倒是想過親近郁崢,可郁崢從未給過她機會。
愛慕多年,她都未近郁崢一丈之內。
「心不貞不潔,也是髒了。
」一想到被欺騙了這麼多年,陸鳴珂心中激憤難平。
昨夜他想了許久,想要看在陸星遠的份上給沈清容一次機會,只要她今日沒有同人私會,他便當什麼都沒有過,與她和睦度日。
可沈清容卻讓他失望了,不知廉恥的攔路示愛,將他身為男人的尊嚴踩在腳底踐踏。
沈清容也知道自己犯了男人無法容忍的大忌,痛哭著求饒:「夫君,你原諒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是想要同他好好過一輩子的,今日只是不甘想要一個答案,並無其他妄想。
看著沈清容噁心的嘴臉,陸鳴珂冷聲譏誚:「以後我陸鳴珂蠢到何種地步,才會再給你折辱我的機會。
」「沈清容,你太讓我失望了!」陸鳴珂說完,憤怒拂袖離去。
沈清容心狠狠顫了顫,驚惶的望著陸鳴珂絕決的背影,害怕的渾身哆嗦。
孫宜君躲在假山後,大氣都不敢出。
緊捏著手抑制住激動的心,孫宜君悄然離去,尋了處僻靜無人的地方悶聲大笑。
天爺誒,這是什麼鬼熱鬧,太刺激太精彩了!不行,她不能一個人高興,得分享給郁瀾和姜舒。
深吸一口氣,孫宜君調整好情緒,決定先去如個廁。
姜舒同薑母關起門來說了一通體己話,調整好情緒後相攜回到後院,在郁瀾旁邊坐下聽戲。
郁瀾坐的有些無聊了,對台上的戲也無甚興趣,便拉著姜舒閒話。
後院一片和樂,沈老夫人同沈母長舒口氣,放鬆身心聽著台上戲曲。
姜舒凝神同郁瀾說著話,沈清容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姜舒!」沈清容咬牙切齒,死瞪著姜舒質問:「你算計我!」陸鳴珂走後,沈清容失魂落魄的呆立了許久,絞盡腦汁思考陸鳴珂為何會出現,將她抓個正著。
碰巧,不可能。
姜舒,對,姜舒!只有姜舒知道那封信,一定是她告訴陸鳴珂的。
想通以後,沈清容怒火中燒的沖回後院,找姜舒算賬。
「算計什麼」姜舒神色從容的悠聲反問。
沈清容怒聲道:「那封信,你是不是給我夫君了!」「我只是還陸公子一個人情。
」姜舒坦然承認。
沈清容氣瘋了,上前撕打姜舒。
「你個毒婦,賤人,為什麼要害我!」姜舒早有預料,在沈清容朝她撲上來時,她藉機踢翻椅子,做出被沈清容推倒在地的模樣。
巨大的動靜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不看戲台了,快速圍聚到一起看沈清容撕打姜舒。
「賤人,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我若是被陸家休了,我大哥也會休了你!」沈清容氣昏了頭,全然不顧場合人群,只想出了心中惡氣。
郁瀾和薑母離的最近,拉架時被無辜波及。
「清容,住手,快住手!」沈母快步趕來,急聲喝止。
今日前來參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沈清容當著她們的面打罵姜舒,沈陸兩家的名聲都完了。
況且,長公主也在,要是誤傷到長公主,那後果不堪設想。
沈老夫人顫巍巍趕來,看到沈清容把姜舒撲倒在地,扭打成一團。
拉架的長公主也被誤傷跌倒,亂了衣衫妝容。
「混賬,胡鬧!」沈老夫人厲喝,氣的直哆嗦。
「清容!」喝止不聽,沈母趕忙吩咐下人:「快把她們拉開。
」幾名婢女擠進人群,硬拉開了沈清容,扶起了姜舒和郁瀾。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打起來」「不知道,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