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都是從部隊轉業回來進的國安,當時也屬於特招,要知道他倆可是當年拿過鐵人三項的兵王。
當年自己進了國安,那父母別提多高興了,不但奔走相告,還大辦宴席請了七大姑八大姨來慶祝,親戚們都說家裡出了國安的警察,那是光宗耀祖。
父母到現在就覺得自己是他們的驕傲。
現在一看,我算個毛線啊!!
之前自己進來國安,雖然只是一個門衛,但還是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覺得自己夠努力,總有一天能得到提拔,這哥倆都把當國安三級警督當成了自己這輩子最終的目標。
但現在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竟已經是二級警督了,這對於他倆心理的打擊,無疑是巨大且不可癒合的。
自己畢生追求的東西,人家居然這麼年輕就已經拿到而且超越了。
「我不想在國安幹了。」倆人異口同聲,都動了回老家種田的念頭。
郝順來到國安行政大樓,打聽到局長的辦公室在四樓,結果他坐著電梯一上去,開門就看到一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等候了。
他就是局長姜雲峰。
「郝警官,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姜雲峰滿臉笑容的主動伸手。
郝順也很謙虛的彎腰握住:「姜局長笑話了,之前老雷三番五次的叫我來這見你,我一直因為太忙沒來得及過來,姜局長可別多心啊。」
「怎麼會呢!」姜雲峰哈哈一笑:「誰不知道你最近在江城破了那麼多的案子,忙也是應該的,不過你剛才說的老雷是?」
「雷萬霆啊,你不認識了?」郝順齜牙一笑。
「啊,你敢這麼稱呼雷老爺子?」姜雲峰當場一頓。
「哈哈,背地裡叫嘛,反正他也聽不到。」郝順哈哈笑道。
「也就你敢。」姜雲峰道:「走走走,先去我辦公室坐坐。」
二人一起進了姜雲峰的辦公室,姜局長一邊泡茶一邊問:「我聽說你這次去了蜀都出差是吧?」
「嗯。」郝順點頭:「我們局長派我去交換學習了半個月。」
「那你這次收穫不小吧?」姜雲峰又問。
「還行吧。」郝順謙虛的笑了笑。
簡單的又寒暄了幾句,姜雲峰就說起了正事:「這次是我拜託老爺子讓你過來幫忙的,的確也是沒辦法,我們手裡這個案子都過去半年了,一直沒有進展,現在好像已經完全進入了死胡同。」
「什麼案子?」郝順好奇。
「其實就是一起看起來很簡單的失蹤案,但因為當時涉及的家屬都很敏感,所以交給了我們國安,沒有讓你們刑偵隊的介入調查,而且這個案子沒有對外公布,甚至你們警察局的人都不知道細節。」
郝順一聽,就知道這個案子不簡單。
「你說的家屬身份都很敏感是什麼意思?受害者不止一個?」郝順問。
簡單的一句話,郝順就能聽出裡面隱藏的信息,這也讓姜文峰不得不對面前的小伙子刮目相看。
「這麼說吧,失蹤的不止一個。」姜雲峰給郝順倒了一杯茶,繼續道:
「一共四個,第一個失蹤的人是四年前,叫徐子墨,他是江城市財政局局長的兒子,第二個失蹤的人是三年前,受害者叫周一航,是江城市城市規劃局的局長的兒子,第三個失蹤的人是兩年前,他叫趙天宇,江城市遠大建築集團董事長的兒子,第四個人是一年前,名字叫薛元愷,他是江城市漢江銀行行長的兒子。」
郝順這才明白了,他口中說的這幾個受害者家長為什麼用『敏感』二字來形容了。
財政局長,規劃局長,集團董事長,銀行行長。
原來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啊!
難怪會把案子直接交給國安的負責。
不過光從這點分析,這四個失蹤人員似乎都有種特殊的聯繫。
「他們都是小孩?」郝順問。
「不是。」姜局長搖搖頭:「恰恰相反,這四個人都是成年人,年齡在23—26不等。」
「這麼大的人,突然就不見了?」郝順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