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老闆娘兩口子當即傻眼了。
夫妻倆面面相覷,最後也只能跟著去了衛生局。
很快,罰款出來了,他們店被要求停業整頓,還被罰了三萬五。
從衛生局出來,夫妻倆眼神都呆滯了。
「三萬五啊,我得挑多少碗面,才能賺到這三萬五,他們說罰就罰了,這什麼世道啊。」老闆娘哀嚎不止。
老闆卻是一言不發。
「你怎麼啞巴了?說話啊,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還有半個月不到,汪坤和汪蝶就開學了,這學費一交就是兩萬多,罰款交了,我們孩子的學費怎麼辦?」
的確,老闆兩口子兩個孩子,年齡僅僅相差一歲,都是念大學,每年的學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麵館也才開業不到三個月,眼看一個月能賺個一兩萬,好不容易才存夠了學費,哪想到人家一句話就有沒了。
「肯定是那姓薛的在搞鬼。」老闆厲聲道:「就是那狗日的在背後弄我們。」
老闆娘也不傻,其實也早就想到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上午才發生的事情,下午衛生局的人就來了。
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老闆娘雖然胖,但做事還是比他男人更圓滑。
「看來大家都說得沒錯,這莞城薛家,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惹不起的,老公,要不我們還是服個軟算了。」
「服軟?」老闆一愣。
「我們去找薛少,跟他求個情算了,本來這事也跟我們沒關係啊。」老闆娘道。
「跟他求情?這事我做不到。」老闆撇撇嘴:「這年頭,哪有受害者跟施暴者道歉的道理?」
「不道歉能怎麼辦?」老闆娘頓時拉高了音量:「不道歉,這罰款你真交嗎?交了罰款,孩子們的學費怎麼辦?你去割腰子賣啊?」
「賣腎我也不給他道歉。」老闆還是堅持做人的底線:「你別忘了,他還打了我一巴掌,我這還沒找他算賬呢,要我給他道歉,我不要面子的嗎?」
「汪傳財,你不要犟行不行?」老闆娘大聲道:「這年頭,能活下去就不錯了,面子值幾個錢?為了你的面子,要我們的孩子全都輟學嗎?
之前我就叫你別亂說話,你非不聽,非要當面得罪人家,現在好了,麵館停業整頓了,還要交三萬五的罰款,你到底還要不要我活?
我特麼十六歲就跟著你,嫁給你都半輩子了,享過一天福嗎?
你除了天天晚上折磨我,你還能幹點什麼?」
老闆娘說著,竟蹲在地上哇哇哭了起來。
「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該嫁給你,隨便找個我們彩雲的當地人嫁了,也不至於跟著你東奔西跑,還要受你爸媽的氣,我這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遇到你這麼個廢物。」
老闆娘雖然罵得難聽,但老闆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也有些不忍。
「行了行了,以後你不想要的時候,我不硬來行了吧。」老闆上前一邊嘿嘿笑,一邊去扶老闆娘。
「我特麼是跟你說的是這事嗎?」老闆娘罵著甩開了老闆的胳膊。
「行,我聽你的,去給那個薛少爺道歉行了吧?」老闆只能妥協,拉起老闆娘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去。」
老闆娘聽完,這才抹了把眼淚站起來:「可我們都不知道薛少住哪個醫院。」
「120不就是我們打的嗎?問問不就知道了。」老闆說完,摸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結果一問才知道,薛少被送到了莞城市松湖醫院。
於是二人驅車就往醫院趕。
與此同時,阮佳欣已經在警察局門口等了郝順三個多小時,卻還是沒見他出來。
於是她再次進入裡面打聽,結果卻得到郝順因為故意傷害被拘留的消息。
小欣都聽傻了,明明筆錄都做了,已經證明郝順在見義勇為,為什麼他還會被拘留,而且還是『故意傷害』?
她隱約感覺有不祥的預感。
難道那姓薛的黃毛說的是真的,法律是由他家來定的?
連警察局也是他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