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首領面露驚訝,「陛下怎麼知道?」
唐洪和沈文卿也詫異的看向鳳瑾。
「馥郁曾經說過,十幾年前,軒轅昊就想要馥郁的娘親嫁給西可汗,來換取匈奴的支持,顛覆大周光復大燕,大燕堂早就和匈奴有來往,加上他們又有很大的勢力。所以,有能力和匈奴內外夾擊,又對大周如此痛恨的,也就大燕堂了。」
副首領點頭表示贊同,「不過,不只大燕堂,有其他人也摻和其中。」
「誰?」
副首領看向鳳瑾,緩緩開口,「死門!」
夜裡,鳳瑾無法安眠,一個人出了軍營,借著月色登上了附近的小山坡。
她看著遠處的群山起伏,一輪明月從山巒之間升起,月華如銀,灑滿大地。
「文卿,你說,是不是因為朕,死門才……才和大燕堂和匈奴勾結?」
沈文卿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後,陪她一起看著遠處的山巒連綿。
聽了鳳瑾自責的話,沈文卿輕聲勸慰道,「怎麼會因為陛下呢?那一日陛下芳辰,他來給陛下送禮時,輕騎兵已經遇襲了,但是他當著陛下的面,並未表露半分,可見他一心想瞞著陛下,他有自己的打算。」
鳳瑾沉默良久,才幽幽道,「你說,他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權勢?」
「這就要問他自己了,微臣不知。」
「是啊,得問他自己。他從前救過朕的命,所以,朕屢次三番的饒過他,如今想來,是不是朕做錯了?若是朕心狠一點殺了他,死門也許就不會和大燕堂一起叛國。」
鳳瑾聲音略有些沙啞,情緒也極其低落。
沈文卿嘆息一聲,「陛下也說了,是也許,而不是肯定。若是陛下殺了他,也許死門群龍無首會就此罷手,也許死門會為了給他報仇,更加跟陛下作對,跟大周作對。陛下,世事無絕對。」
他走過去,把手中捧著的披風,披著鳳瑾身上,「這世上總會有人為了各種各樣的原因,去做各種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那不是陛下的錯,是他們的錯,陛下本就擔著天下重任,切勿再把那些不該擔下的責任,也扛到自己身上來。」
鳳瑾幽幽嘆息一聲,感激的看了沈文卿一眼,「朕也知道,他人的決定,朕無法干涉,事已至此,朕再自責也於事無補,朕只是心中有些難受,這才……」
她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說起來,是朕傷春悲秋了,身為皇帝,不該如此才對。」
「陛下心地柔軟仁慈,對天下萬民來說是好事。」
沈文卿雖然也覺得女皇最近情緒有些多變,不像往日那般冷靜決斷,少了些帝王的特質,倒多了些女子的特質,但他並未多想,只當女皇如此情緒反覆,是因為無名久久不歸。
翌日一大早,大軍繼續開撥,自從輕騎兵遭遇埋伏,折損過半之後,鳳瑾讓剩餘的輕騎兵進了封州,與封州將士一起守衛封州。
封州是北疆到帝都之間的第三道防線,也是最後一道防線,過了封州,剩下的城鎮沒有防衛重鎮,匈奴大軍將再也遭受不了任何阻攔,長驅直入,直奔帝都。
不僅如此,鳳瑾讓之前兩位將軍帶領的各一萬五的兵力,一起往封州趕去,算起日子,應該這兩日就快到了。
一萬輕騎兵,加上封州原本一萬的兵力,兩萬兵力對十萬匈奴大軍,藉助著封州又高又堅固的城牆,匈奴大軍久攻不下。
加上劉將軍帶著三萬兵力,一直在後面不停的騷擾匈奴大軍的尾巴,匈奴軍已經開始急躁了。
領兵的大帥是東匈奴的大王子馬格王子,他驍勇善戰,精於騎射,是草原上的雄鷹,另外,第二將軍是東匈奴的三王子利哈王子,東可汗的五個兒子,來了兩個。
此時,帥帳內除了馬格王子和利哈王子,還有西可汗的獨子薩耶王子,不過,薩耶王子不是作為將軍出現在這裡,而是幕僚。
「我和大周的女皇打過交道,這個女人不僅聰慧果決,而且武功很不錯,還懂得一點陰陽之術,連行屍都能對付,她御駕親征會讓大周的軍隊士氣大增,等到她和十萬大軍趕到封州,我們更加攻不下封州,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薩耶王子沉聲說道,「現在封州城內的守軍只剩一萬多,據探子密報,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