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一咬牙,「誰知失去了消息,生死不明!」
鳳瑾身子一晃,差點倒了下去,齊澈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鳳瑾拼了命的掐著掌心,刺痛逼得她冷靜下來,「他帶了多少人?」
「兩,兩千人……」
斥候不敢去看女皇煞白如紙的臉色,結結巴巴的說道。
兩千對兩萬五,以一當十,就算無名武功再高,靈力再強,也擋不住這麼多人的車輪戰,鳳瑾再也撐不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裡。
肚子突然疼了起來,鳳瑾感覺到一縷溫熱的液體從下面那一處流了出來,染濕了褻褲,她心中一沉,渾身冷得如墜冰窟,她的皇兒……
鳳瑾狠狠掐著掌心,面上勉強維持著平常的神色,揮手讓斥候退下。
「快去叫劉太醫來!朕有些不適!」
斥候一出門口,鳳瑾立即壓低聲音對鈴蘭說道,鈴蘭臉色一變,就要快步離開,鳳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冷,冷得鈴蘭也跟著發冷。
鳳瑾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冷冷道,「如平常那樣,別讓人看出不妥!若是讓人看出不妥……」
她沒有說下去,鈴蘭卻是懂了,神色一凜,連忙點了點頭,不疾不徐的離開,仿佛如平時那樣,只是去請劉太醫來請平安脈。
劉太醫來了後,鳳瑾讓暗衛在外頭守著,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帥帳,更不許進入帥帳。
見女皇如此慎重,劉太醫心知有情況,連忙給鳳瑾把脈,臉色頓時就變了,「陛下脈象很亂,胎像也有些不穩。」
「朕好像見紅了……」
鳳瑾壓低聲音說道,劉太醫臉色大變,讓鈴蘭給女皇除了衣裳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則和齊澈退到了帥帳外。
等到檢查清楚,劉太醫才和齊澈回來,看見雪白的褲子上那一點紅色,兩人的臉色都極其難看,劉太醫皺眉道,「陛下有小產的徵兆,到底是怎麼了?陛下胎像一向很穩當的……」
「無名出了事,陛下心痛不已。」
見鳳瑾臉色蒼白,嘴唇褪去了往日的紅潤,蒼白乾涸,微微顫抖,似乎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齊澈代為答道。
劉太醫皺眉道,「陛下切勿悲痛,情緒要穩定,事已至此,陛下多思無益,要好好安胎才是,微臣馬上去給陛下熬安胎藥。」
鳳瑾點了點頭,劉太醫恭恭敬敬的退下。
很快,劉太醫就端了熬好的安胎藥來,鈴蘭服侍著鳳瑾喝下。
「接下來的幾天,陛下必須臥床靜養,等胎像穩當了才能下床。」
鳳瑾輕輕嗯了聲,劉太醫繼續說道,「微臣會捏個陛下染了風寒需要靜養的理由,不准任何人探視,免得被人看出端倪。」見鳳瑾喝了藥之後,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有了丁點血色,劉太醫叮囑道,「那些個軍情,陛下暫時別看,免得情緒激動之下,胎像又不穩當了。」
齊澈接了話,說道,「末將會先篩選一下軍情,特別緊急的才拿來給陛下看,其餘的唐將軍處理。」
「好。」
見鳳瑾神色懨懨的,劉太醫幽幽嘆息道,「陛下這一胎來之不易,當萬般謹慎才是。」
「朕知道了,朕會注意的,這幾日就勞煩劉太醫了。」
鳳瑾語氣有些低弱,看得出來心情也很低落,劉太醫知道女皇擔憂龍勝將軍,心情鬱結,他能做的只能盡力幫女皇保胎,其他的,他也做不了,一切只能靠女皇自己紓解。
「陛下喝了藥,早些安歇吧。」
劉太醫叮囑道,鳳瑾默了默,輕聲道,「朕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劉太醫急了,也顧不得上下尊卑了,心急如焚的說道,「陛下怎可如此任性?胎兒為重,有什麼事情不能過幾日再處理?」
「不能,必須儘快處理。」
見女皇固執,劉太醫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頻頻的朝齊澈使眼色,齊澈卻是懂鳳瑾的心思,「是龍勝將軍的事吧?」
鳳瑾輕輕嗯了一聲,淡淡道,「你們先退下吧,讓副首領進來。」
「陛下!」
劉太醫急了,鳳瑾溫和的看了他一眼,「朕知劉太醫忠義,你放心,朕不會太過勞累的,朕只是安排一些事情下去,安排好了朕就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