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門主在裴琇耳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裴琇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陰沉得滴水,他狐疑的看了門主一眼,反問道,「當真?」
「當真!這種破事,又不關本座的事,本座為何要騙你?」
門主說著,勾唇一笑,也不跟裴琇告辭,一躍而起,艷紅的身影眨眼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他一走,裴琇就叫來裴忠。
「相爺可有事要吩咐老奴?」
看著裴琇陰鬱的神色,裴忠小心翼翼的問道,裴琇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把香夫人打發出去!」
裴忠滿臉驚訝,想了想,說道,「是老奴領會錯了相爺的意思,才派人去請了香夫人來,相爺勿怪,此事跟香夫人沒多大關係,是老奴的過錯。」
「那她衣裳上灑了媚香的粉末,也是你的過錯了?」
裴忠猛地抬起頭來,「媚香?這,這老奴不知道啊……」
裴忠嚇得臉色都白了,居然在衣裳上灑媚香來勾相爺,真是不知死活!她想死自己去死,可別牽連他!
媚香這種東西,用於男女歡好,挑起情趣,有的人家的後院就常有這種東西,可在相爺這裡是嚴令禁止的,相爺最厭惡後院的女人對他用手段。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
裴忠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剛要離開,身後又傳來裴琇冷冰冰的聲音,「慢著!」
「相爺還有什麼吩咐?」
「不用打發出去了。」
裴忠猛地瞪大眼,相爺打算放過香夫人了?從前可沒見相爺這麼心慈手軟……
裴忠剛這樣想,耳邊就傳來裴琇陰鷙凌厲的聲音,「直接處理了!」
裴忠心神一凜,原來相爺不是變得心慈手軟了,而是變得更冷酷無情。
裴琇陰鷙的眼神掃過裴忠蒼老的面龐,「弄乾淨一點!另外,把這件事在後院暗中透一透風聲,讓那些女人記住自己的本分!」
「是,相爺。」
帝都城裡,萬籟俱寂。
宮中,亦是如此。
女皇的寢宮裡,只點著一盞微弱的燭火,鳳瑾坐在美人榻上,等著無名回來。
從白天到晚上,再到深夜,她一直在等他回來,就連晚膳,她也沒用,一直坐在這裡。
宮闕深深,珠簾之後的曼妙身影影影綽綽。
一股不知從哪吹來的風,吹起了輕紗,吹得珠簾發出清泠泠的聲響。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的穿過珠簾,往美人榻走去。
鳳瑾感覺到身後慢慢靠近的氣息,猛地回頭,滿臉驚喜,「無名,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驚喜也凝固了,一雙長眉擰得緊緊的,「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本座?」
門主勾唇一笑,妖妖嬈嬈的。
鳳瑾冷漠的目光掠過他的臉,與上次相比,門主的氣色貌似好了一些,不像之前那麼蒼白,眉心那點硃砂更紅更艷了,像是要滴血。
「陛下看夠了嗎?是不是又被本座的美色迷住了?」
門主嫵媚的笑道,鳳瑾收回目光,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本座想陛下了,忍不住思念,特來看望。」
鳳瑾冷哼一聲,擺明不信門主的鬼話。
門主走到美人榻前,在鳳瑾身旁坐下,嫵媚的桃花眼,不停的往鳳瑾身上瞟,「怎麼?陛下不信?要不要本座證明給你看。」
鳳瑾沉默不語,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她都不在乎。
門主突然出現,她唯一的想法是要防備著此人,絕對不能再中迷香。
還有一事,寢宮外的重重暗衛對門主來說,形同虛設,這讓鳳瑾心中大為不安。
無名一離開,她這座寢宮就不再安全。
江湖中高手眾多,她不知道除了門主外,還有誰能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寢宮裡進進出出。
見她久久不語,門主湊了過來,柔媚的喚了一聲,「陛下——」
他突然靠近,鳳瑾眉心一擰,就要起身避開他,卻被門主輕輕拉住胳膊,「先別急著走,本座要送你一樣東西。」
他看似纖弱,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