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隻小黃鴨,林溪當然是···一腳將它踹飛咯!
作為一個作者,連日更一萬都做不到,連克制自己的文青病,去揣摩市場,滿足讀者的追求和喜好都做不到,還不一腳踢飛?
「heituei!」林溪吐了口虛無的唾沫,對小黃鴨表示了最後的鄙視。
非要問林溪為什麼要這麼做的話···那就只有三個字!
不差錢!
剛剛收割過一個世界的林溪,看得上這三瓜兩棗的?
瘋狂的音樂,瘋狂的藝術,瘋狂的文學,瘋狂的武功,瘋狂的修煉法門···。
整個城市,都是在瘋狂中綻放。
走過這座城,林溪聽聞的,都是最瘋狂的聲音。
那些有著正常判斷能力和思維的存在,就絕不應該去聽從這些聲音。
但是,換個角度,所有瘋狂的、扭曲的、變異的,它們最初的基礎,不也是正常的、常規的、合理的以及已經存在的麼?
就好像整個狂識之城。
它是扭曲的,重疊、堆積、改造、破敗、斷裂著現實中絕不存在的建築和場景,但是它們本身,卻還有著最初的影子。
瘋狂的···並不是超越想像的,從完全『未知』的地方,抓取而來的東西。
所以,當你抱著一顆較真的心,去和這些『瘋狂』的知識抬槓的時候。
就能緩緩的洗淨塵埃,獲得真正的知識。
林溪···並不是唯一一個這樣獲取知識的存在。
還有許多,真正具備了完整、龐大形態的意識,他們也在傾聽著各種各樣的瘋狂言論,卻堅定本心,很難被動搖。
林溪在它們中間,看到了六面八臂的金身佛陀,看到了百獸的真龍,看到了手持道經的道人,也看到了神情堅定,一身白色儒衫,不改任何形態的大儒。
意識···是靈魂的影子。
當它們穿過了虛無的阻隔,降臨在狂識之城的時候,折射出來的形態,往往代表了內心的『真相』。
所以,那些能夠在狂識之城,還保持著相當程度形態完整,甚至與現實身體狀態重疊的意識,基本上沒有天魔敢去主動招惹他們。
「在虛識界,已經有現實與虛幻在重疊,不僅僅是天魔們在干涉物質界的生靈,物質界那些靈魂強大、而又堅定的生靈,也在觀察天魔們,同時通過天魔們,學習來自不同世界的知識。」林溪心有所感。
「果然諸天萬界,遼闊無邊,無論是在青宵界還是在天守界,應該都沒有人的意識,可以完整的上升到虛識界中來。但是在這裡,卻又有許多來自物質界的強大意識,他們觀測著···。」林溪內心的總結還沒有打上一個句號,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或者說···一道熟悉的意識。
那是一個背負著長劍的年輕人,他好奇的聽著,一個沒有頭,卻有著魁梧身體的天魔,正在對一個十分醜陋,好似箭豬一樣的意識,講解著瘋狂的劍法。
那劍法,好像是來源一個以『鬥氣』為主的世界。
單純的修煉某些劍術,就能提升身體素質。
將劍法與修煉肉身,甚至提升鬥氣,結合在了一起。
而在那個無頭天魔的形容里,他所講述的瘋狂劍術,是要通過無止境血戰的方式,去汲取一切生靈的氣血,用來強大劍法,再以劍法,推動本身的鬥氣強化。
這麼做,最終的結果,毫無疑問,是肉身的崩潰,或者靈魂的徹底『染色』,最終狂亂而亡。
「他···怎麼在這裡?」
「他為什麼能來這裡?」
「等等!或許···我對青宵界的了解,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徹底?」林溪陷入了自問狀態。
即便是成為了威凌青宵界的夜帝楚凌霄,他似乎也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了解青宵界。還有許多秘密,他從未知曉。
此刻,就出現在林溪視線前方的,是白玄的意識。
出於對白玄的了解,林溪一眼就辨認出了他。
當然,林溪不確定···白玄會不會認出自己。